“你说说,见了一次面就不行不行的了,挺大个老爷们,被一个小闺女指使的团团转,人家说向东,他不敢向西,人家说打狗,他不敢撵鸡,人家说豆汁是甜的,他一下子造了三四碗。”
“小崽子啥时候这么听话过,从小就是打死都不说自己错了的大爷,如今一口一个对不起。”
李四麟严重怀疑小叔和婶子的性别搞反了。
婶子过去就推了一把,平日里在单位也算是小有地位的小叔马上闭嘴了。
也就是她能和奶奶能治这碎嘴子。
“别听他废话,那闺女是我一个朋友的孩子,人不错和你小哥也看对了眼,在护校刚毕业,我这想着要不去你那科院,要不去轧钢厂,她想着轧钢厂离家近一点,也不那么忙。”
这话也是没错,现在科院也是可以进人的,不过科院的护士不好干。
来的人都不是一般人,地位很高但素质不一。
这些人对医生还是很客气的,但对护士却是吆五喝六的。
远不如在轧钢厂舒服。
事情就这么定了,毕竟都是自家人,李四麟丝毫没有心疼的感觉。
下次还有名额的话再给姥姥家吧,得缓一阵子,上次姥姥教训的有道理。
大哥最近一直在忙,这次也没看着,其实上次的表彰大会也有大哥的名字。
他是破获了一件碎尸案,不过大哥去津门办案子去了,也没见着挺可惜的。
还是家里的饭菜舒服啊,李四麟和二哥小哥三个人一人喝了半瓶,想要再喝点呢,被奶奶拦住了。
下午李四麟还得开车回东城,喝多了可不好。
其实这样也挺好,最多算是微醺,这年头可没有查酒驾的,喝这么点也不会影响开车。
扔下了一张狼皮,这是上次去内蒙剩下的,狼肉不好吃,但也让傻柱帮忙给做成熏肉了。
人要是饿极了,只要是肉都好吃。
看到家里一切都好,李四麟也就安心了,粮食的问题根本不用担心,奶奶那边早就做好准备了。
奶奶是个老辈子人,更知道粮食的重要性,挖地窖这个还是和奶奶学的呢。
当时这院子刚到手,那时候李四麟还是个小孩呢,家里条件刚有起色的时候,奶奶是既不置办家具,也不大吃大喝。
有了点闲钱就先让老爹和大哥挖地窖,不止是今年,每年都会存点。
虽然这么做会经常吃不上新粮食,但地窖里总是存着最少够一家子吃上两三个月的粮食。
从吃大锅饭开始,奶奶就更谨慎了,最少存了够这一家子吃上一年的粮食。
这就是有眼见。
李四麟吃完饭就走了,不走也不行啊,奶奶总是在他耳边说,谁谁家有个小闺女,人不错,屁股大容易生儿子。
在奶奶眼中,自家的小孙子是最好的,就是天仙都配得上。
李四麟只有苦笑,首先他的婚姻是必须经过审查的,其次要真是普通人家的女孩子还真不行。
不是他瞧不起普通人家,他算个屁有啥资格瞧不起人家。
可一般家的女孩子想的就是相夫教子,男的上班,女的在家看孩子。
下班回来两口子一起吃口饭,一起教育孩子,周末能逛逛街,平淡简单又幸福的生活。
可李四麟真的做不到啊。
是他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