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话在其他人口中,也许听起来没什么,可在付绍兰口中说出来,就给人极强的压迫感。
闫阜贵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哆嗦,他是肯定不想让付绍兰住进来的,如果真的住进来,那他以后该如何守门口啊。
但他敢说吗?
“这是我们院最能折腾的小子,不过人挺有出息的,在科院的保卫科工作,前阵子刚和一帮坏人搏斗,险些死了。”
付绍兰听见这句话,腿都有些软了,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她指了指二道门侧面的两间房,也就是李四麟三间房的正北侧,
“给我调剂的是这两间吗?”
闫阜贵点点头,说真的,以付绍兰的级别住这两间实在是说不过,但没想到付绍兰还是点点头,
“可以!闫老师,过完年你就帮我通知红星小学的后勤,帮我把房子修缮一下,我开学的时候过来住。”
闫阜贵十分开心,这说明什么,新来的校长对他很重视啊。
“没问题。”
付绍兰点点头就要往外走,突然间停下了,对闫阜贵说道,
“刚才那个受伤的英雄,是不是叫李四麟啊。”
闫阜贵愣了,“对啊,就是他,您认识。”
付绍兰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是他就好,当初我在景山中学一边负责教导处工作,也担任数学老师,这小子就是我的学生,我去看看他,你忙去吧!”
说完话,直接就推开李四麟的大门,闫阜贵刚要跟上,没想到付绍兰一下子就把门关上了,险些撞到他的鼻子上。
“算了,人家师徒见面,和我也没关系。”
此时,屋子里却不是闫阜贵想象中温馨的师徒见面,而是一副修罗场。
付绍兰心疼的看着李四麟,眼睛里泪珠转个不停,却倔强的没有掉下来。
李四麟坐在长木凳上,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
过了许久,李四麟终于开口了,“付绍兰,当时我以为你们离婚了,所有人都这么说的,才。。”
付绍兰并没有生气,和这小混蛋在一起一年多,她很清楚这小混蛋的性格,绝对的吃软不吃硬。
“那一晚,你没有问我啊,何况我之所以离开景山,就是因为我们这次是真的离婚了。”
唉,李四麟真的是无奈啊,他总是说自己不找有夫之妇,可总是出现这种情况,在这一刻,他真的感觉自己说的话是放屁。
什么底线,什么人设,在诱惑面前一文不值。
“那小慧呢,她比我小一岁吧。”
听到小一岁这句话,付绍兰的脸瞬间就红了,她低着头搬了把椅子坐在上面,眼泪终于控制不住,缓缓的落下来。
“四年前,他为了升职,去了西南的钢铁厂,我们没有办手续,留下我和女儿。”
“最初,我一直在等他,可是两年半之前,他却告诉我,他不回来了,所以你们都以为我们离婚了,其实并没有。”
付绍兰擦干了眼泪,“我知道你为什么再也不理我,无非是从我的女儿口中知道我们并没有离婚,可是前些日子他回来了。”
想到这,付绍兰心中更是痛苦万分,
“看来女儿还是向着爸爸,我和我爹娘养了我女儿整整四年,可是在他回来的那一刻,女儿已经做好了决定,和他一起去西南,我们也彻底办了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