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的大道之理,岂是阿飘这么一个普通生灵悟得透的?
最为简单明了的道理,先天之主就是天地规则,世界就是遵循先天之主的意志来运转的,所以用其他事情来批驳先天之主的对错,简直愚蠢的不能再愚蠢了!
莫非长得这么好看都是用脑子换的?
对阿飘的言行举止实在看不下去时,柳庄景也在心中吐槽。
柳庄景甚至敢确定,若是阿飘没有和先天之主有些旧情在,其此时已经灰飞烟灭了,就如同从来没有来过人世间一样!
尽量将自己心中的怒意压制时,余祯年也看着身前的周也说到。
我是先天之主,我做的就是大道之为,而大道之为是规则所必须,既然是必须,那就是绝对的对,绝对的一,你懂吗?”
“周也你口中的错,不过是你们人类自我意识之下孕育出现的自我判定罢了,说到底只是你们人类心中的私欲在作祟。”
“说句不客气的话,就凭你周也,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你只是单纯的想让所有轨迹都按照你所想那样运行罢了。”
“念在旧情,今天之事我就当没有发生过,你若是觉得我所说不对,那你可以去找我二姐,她乃是先生,最是擅长教人读书明理、明辨是非。”
“若是你在听了我二姐的授学之后,依旧觉得我是错的,那我可以接受你的挑战。”
听到先天之主如此严肃的说到挑战,周围众人脸色再次变化。
三界之中,即便是后天之主,也从来没有说过要挑战先天之主。
事实上,后天之主所做之事虽然一直与先天之主相悖逆,但其实后天之主却从来没有说过要挑战先天之主的秩序之类的话,反而后天之主所用之词乃是“证明和建立”。
虽然觉得眼前先天之主所说似乎有些道理,但如今已经物是人非之下,周也可不想在乎那么多,她只知道当初宗门之中之所以会天降横祸,完全就是因为眼前的先天之主,所以她永远也不可能原谅身前的人。
然而见身前的人情绪激动之下,还想和自己争执,余祯年眼中出现不奈的神色时,也将之丢到了二姐余贤娩身边。
静谧的庭院中,余贤娩正在全神贯注的研究眼前龟甲和“锅碗瓢盆”上的文字时,却见空间突然波动之后,一个姿容惊艳的女子被丢出来后,也是微微皱眉。
敢在这个时候打搅自己的,也只有小幺年了。
果然,周也刚从虚空中被丢出来,余贤娩的脑海中便已经出现了小弟的声音。
听了小弟简单的关于身前之人的描述后,余贤娩脸上的神色也顿时冰冷下来。
久居高位且本来就一丝不苟的性格之下,此时脸色冰冷之下,余贤娩身上的压迫感太渗人之下,前一刻还因为见到杀生之敌而歇斯底里的人也顿时神情一怔!
刚刚先天之主说要让自己跟其二姐学习,而其二姐便是稷下学宫中那位千古以来最为惊艳的读书人!
对于稷下学宫的大学士余贤娩一点不陌生之下,从各种各样的传言中也大概知道眼前这位的性格之下,此时被丢来的周也不敢再撒野。
自己的学识在眼前的大学士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你叫周也?”
心中顿时因为传闻中所认识的大学士的性格和身份而忐忑时,此时战战兢兢的周也在听到余贤娩的话后,只是弱弱的点点头,浑然没有了刚刚在余祯年身前的气势。
虽然说不上来,但在见到眼前大学士的一瞬间,周也心中便明白,眼前的大学士一定不会惯着自己!
“你刚刚说我小弟做错了?”
余贤娩接着问道,表情严肃,语气平静之下,其心中到底什么想法,根本让人窥视不了丝毫。
身前的大学士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捉摸不透的玄乎感,此时闻言的周也只是再吃点点头。
“他身为先天之主,不爱惜天地万灵就算了,反而以天地万物为刍狗,他……”
周也义愤填膺的说着,可话没还说话,一道力道恐怖的神通瞬间砸在身上时,其人也立即丢飞出去!
安静的庭院之中突然传来一声嘈杂之时,被打飞的周也衣裙之上吐了一身的鲜血。
五脏六腑上下翻涌,筋骨像是要立即崩断一般扯着难受,呼吸困难之下即便口鼻皆用也根本难以呼气,鲜血不断泉涌之下,周也只觉得自己快要死去一般!
一击将周也打飞之后,余贤娩只是负手而立,眼神冰冷的站在原地看着一副垂死挣扎模样的人。
大逆不道,出言不逊!
直到好一会过去之后,周也才终于渐渐缓过来后,在远处不断的咳嗽着。
“我小弟心胸宽广,饶你一命,你不要不识好歹,得寸进尺!”
“这天地下唯一能证明我小弟所做之事对错与否的,只有时间,你还远远不够资格知道吗?因为你只是茫茫光阴长河中的沧海一粟罢了,你的道理和见识,根本不值一提!”
“有些拙见在心中且为之自以为是也就算了,但不要对他人说出来,否则只会让自己显得更无知!”
“最近有三界无数生灵通过扶摇神树通往远古三十三重天,我给你机会,你去哪里随便问,就问你心中所谓对错之事,等你觉得你已经确定心中之理之后才回来见我。”
余贤娩说着,又将才出现在自己庭院中的人丢到三妹余崇宁哪里去了。
囊括天下万灵之理为自己之理,那才是真正的理,以自己之理去覆天下万灵之理,那就是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