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视线落在白玉盘中的鲜果,阎无忧心中的恶劣念头愈发强烈,她拈起一颗葡萄,在指间感受着,眸中幽色意味不明,“大小刚刚好。”
她的语气暧昧旖旎,萧芜华身子一僵,声音微颤:“你……别胡闹。”
阎无忧掂了掂腿,感受着暄软弹嫩的臀肉,唇边笑意更浓烈,声音暗哑:“你……别害怕。”
这如何能让萧芜华不害怕,司南佩带给她的异物恐惧已经深入骨髓,更别提眼前数不清的葡萄。
“不要嘛,我不舒服。”萧芜华试图唤起她的善心。
阎无忧讶然地反问道:“不舒服?”那为何会流很多水…根据自己的经验以及对她身子的了解,有这种表现该是很舒服才对。
骗子。
萧芜华抿唇,弱弱地道:“可我实在害怕…你就饶了我吧。”司南佩有绳子随时可以扯出来,但圆滑的葡萄进了深处,若是取不出来…
指尖用了力气,紫光外皮炸开,溢出翠绿的果肉,汁水顺着指间流下,阎无忧盯着她的美眸,没有错过那一闪而过的慌乱,但还是残忍地摇了摇头,“殿下要相信我才是。”
她只会带给她快乐,不是吗。
散着凉意的果肉凑到嫣唇旁,在极具侵略性的目光下,萧芜华乖乖地启唇将葡萄含入口中,方才心底的慌乱已然变成了隐秘的期待。
夏日的天犹如孩童的脸,说变就变。
本来晴空万里蓦然暗沉下来,有先见之明的商贩嗅到气中的湿润,连忙收了摊子朝家中奔去。
街上行人也急匆匆寻找避雨之地,一时间茶馆中人满为患。
果然不消片刻,电闪雷鸣,暴雨倾泻而下。抱有侥幸心理的商贩和行人自然被淋成了落汤鸡。
事已至此,躲在茶馆的人也只是暂时放下手中的事,叫上一壶能入口的茶,三五聚起,听说书人讲故事。
今日的说书人似乎兴致盎然,就连上扬的眼尾也耷拉着,醒木拍桌后,他淡淡地开了口,说着这些看官最爱听的俗套话本。
在赢得满堂喝彩后,他身心疲惫地起身,从后门离开了茶馆。
这种平静的日子还真是无趣,准确来说只有自己觉得。
谭悦如今可找到了一个悠哉去处,时不时去长公主府找圆珠,教她做几道可口的菜,没事的时候就在安乐堂陪那些孩子们。
不闻不语好像一直都陪在主公身边,毕竟对他们来说,跟着她就是毕生所求。
但也太不公平了些,主公竟然说自己适合做暗探,甚至考虑要不要把他发配到厥勒境中……幸好自己机敏,说厥勒将领已经认得他,否则自己现在就已经苦哈哈地去做见不得光的暗探了!!!
他不由得开始怀念那段在盘龙镇的日子,倒并非是自己总在期待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但事实就是如此,偌大的大渊不可能一直风平浪静,掩藏其下的腌臜总要有人挖出来去解决。
别的不说,主公破诡案的能力实属厉害,胆大心细……如此奇才留着不用岂不是浪费。
他望向已经转晴的天空,又掐指一算,过几日便是难得的吉日,想来太子殿下和伏小姐的婚期也要临近了。
也算是好事一桩。
穆延背着手朝镇国侯府方向走去,骂他厚颜无耻也无所谓,反正他得给自己找个栖身之地。
而且穆延有预感,用不了多久便又是主公大展身手的时候,哈哈,跟着骠骑将军破诡案,何其威风。
他摇头晃脑,口中念念有词,“有道是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得意时需尽欢,不得意时……爱咋咋地!”
大不了自挂东南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