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感觉洞外有人,胖子急忙掏出弹弓向外面打了几个石子,然后提着他的铜锏奔出洞穴,花荣也抄起工兵铲跟在胖子身后。
“老远,你睡惘了吧,外面大雨,哪有人。”
花荣打开汽灯,这强大的高射灯瞬间把黑夜变的光亮,
“陈远,外面什么也没有,地上也没有脚印,咦不对,这里怎么有个深窝,好像刚插得还没灌满水。”
“轰!”我毛发张起,这个深窝的位置刚好就是我梦到那斗篷战将插铜锏的地方!
我举目四望,但我眼前白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回到洞穴内,我把刚才的梦说了一遍,花荣和胖子登时也完全清醒,胖子提了那铜锏来到那处深窝,他轻轻一放,居然刚好没到一半!
我们三面面相窥,再无睡意。
这梦和这锏洞让人毛骨悚然。
“陈远,换我在外面,这梦像是托梦,他们并无恶意。”
花荣直接移到洞穴口把我隔到里面。
胖子说道:“老花,还是我来吧,咱俩轮流值班,现在不到两点,不能都不睡、”
“都别争了,你俩睡,我刚好要想些事情,四点我再叫你们。”
两人还要坚持却让我说服,今夜我是睡不着了。
天一亮,我向外打了几颗石子见无异状后立刻不顾泥泞奔到金卫虎将军墓前,他的墓仍是我们埋时的样子,而唯一不同的是,他坟堆上不知怎么的多了一块破布!
“虎将军,你昨晚托梦是希望我为你及众兵将取回公道对吗?你们虽有尽忠却守卫淫帝昏君而对妻子父母于不顾,更对己之固执愧对兵甲枯守赤贫雷击而后悔!朱温淫邪其子更甚,皆为世人不齿!我倒斗掘坟不为财富,若见此墓残忍邪祟,我定毁之。如果我所说为你所意,就请虎将军斗篷飞离。”
我话音刚落,却感风从脚起,接着脚踝、小腿及膝盖都灌满了风,风越来越大,那块碎布竟然被风直接刮走!
“陈远,雷击要来,你奶奶的快回!”
我目送碎布消失不见后转身回到洞穴,花荣和胖子两人急的直摸我额头,
“没发烧,老远你是不是又梦到啥了。”
我拨拉开胖子的手说道:“我八字没那么弱,我有点困,睡会,早饭再叫我。”
也不知睡到几点,我被外面嘿嘿哈嘿的声音吵醒,我懵懵醒醒的睁开眼,外面天已经大亮,一看时间六点了。
到外面一看,花荣正和胖子两人在对打,他俩一个拿锏一个用两把工兵铲正打的不亦乐乎。
工兵铲上下翻飞攻守严密,两人看来并未发力,总是避免兵刃相碰。
工兵铲属于精钢打造,单只五六斤重,坚韧异常,在紧身战中用处极大,不仅可作为刀削锤打,还能够当做盾牌和绞钩使用。
由于胖子不敢发力,这场对打自然花荣占了上风,胖子的屁股已经被花荣拍了两下。
“让你喂招没让你打我屁股,我草,花荣你来真的!”
“假的也变成真的,要不然你自己拍山石玩儿去。”
蜷缩了一晚真不舒适,我伸了懒腰才算好点。
胖子见我起来,他大概不愿被我看到狼狈样,花荣再攻来时,他迎着工兵铲就挡了上去,‘咔’花荣的工兵铲被铜锏磕飞险些削在我身上。
我捡起工兵铲一看,精钢锋利的边刃果然卷了边!
“说好不能发力,你奶奶的,兵刃不对等打个鸟!”
胖子嘿嘿一笑:“失误失误,看你来的快我条件反射就用上了力气。”
“胖子,我来会会你!”
胖子轻描淡写的击飞了花荣的兵刃让我对铜锏更加好奇,我纵身上前,对着胖子提锏的手腕就切去。
“不错,以短制长,看我压肘竖锏,反正你不敢碰!”
“咔”兵刃相撞,铜锏被震得嗡嗡作响,刚才我趁胖子思维还停在兵刃不敢硬碰上而陡然加力,没想到却没震掉胖子手中铜锏。
“反正卷边了,不发力也没用了。”
“靠,差点吃亏,那我也加力!”
我不待胖子说完,“唰唰”攻击胖子下盘,胖子弯腰不便,又不敢用锏击打我身体,只能把锏当剑一样的击刺迫我抽身。
“你也尝尝我铜锏发力的滋味吧!”
胖子复又狼狈,只能变守为攻。
瞬间,我感觉巨大的压力来临,胖子一发力,我手上的工兵铲就像不受控制的虚弱起来。
我无法再攻击胖子下盘,只能奋力划刺破他兵刃的雄浑之力才能解决窒息之感。
胖子大喜:“这兵刃居然可以用劲力笼罩对手,我觉得我要用全力的话,老远你只能任我拍杀!”
胖子愈发加劲,我更疲于应付,这种抽身不出又攻不过去的感受极度难受,我只能拼命舞起工兵铲隔空破劲。
“飞!”
胖子见我毫无章法,知我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于是径直对着我舞起的铲花砸了过来!
“咣当!”工兵铲被重重的砸掉插在地上,若不是我撤身迅速,我的脚估计会被切掉半块!
胖子知道他这下出手太重,急忙把铜锏插在地上,他一把抓起我的手:“虎口没事,食指和中指指尖流血了!”
我右手掌被震麻竟然没感觉到手流血。
花荣急忙过来包扎:“胖子,你下手太重了,老远差点成残疾!”
我久久的没有反应把两人吓得不轻。
良久,“我没事,打打挺过瘾的。”
其实,我刚才并没有愣神,我一直盯着胖子插在地上的铜锏,铜锏入地让我想起昨晚金卫虎将军的动作,我看向那处地方却发现根本没有铜锏插过的痕迹。
“我到底是醒着还是还在梦中?”
我捏了捏被包好的手指,疼痛传来,看来我这次我真的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