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兄好手法!”
遂垣面对这等奇观,也是不由惊叹,除了三百年前那位东皇太一成圣之时引发的异象,他再未见过如此壮观的景象。
“遂兄可知花?”
大道之音!
陆鸣是圣者!
遂垣惊愕,转而平复,看样子,张骞世子所言非虚。
陆鸣奇才,圣非终至。
“花有本意和延伸意。”
“草木父母,是为花。”
“喻指美女。”
“表示色彩繁多。”
“形容与花相似的东西。”
“等等。”
遂垣虽是一介武夫,圣贤书不曾涉猎,大字还是识得几个。
“对啊!百花争艳,花枝招展,花花绿绿,笑靥如花……世间之‘花’何其多?我愿分君一枝,万望多采撷!”
陆鸣轻捻落花,指尖轻弹,落入遂垣怀。
轰!
一座堪比现实世界的花之界在遂垣眼前展开,鸟语花香,百花齐放,花团锦簇,百花争艳,看得人眼花缭乱。
花之法则万分之一。
云圣看着陆鸣体内新生的花之星,心中的喜悦早已麻木,陆鸣这等妖孽,不是人能比的。
呼!
陆鸣轻跃上枝头,满树桃花,无一飘零。
西望而上,偶见青瓦,烟雾升腾。
上游一小舟漂泊,陆鸣微微一笑,没想到,连他都赶来了。
“陆兄,好久不见,当真是‘士别三日,如隔三秋’!”
小船靠岸,熟悉的脸庞入目,微笑着跟陆鸣打招呼,脸上早已没了当初大战后病入膏肓的疲态。
触景生情,陆鸣不禁想起当初李书灵抱着自己要一同赴死的决绝,心中触动,却又被他强压下来。
“哈哈哈,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御守大人,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不可不可,陆兄与我有救命之恩,怎可如此见外?不如就以兄弟相称如何?”
张骞急忙纠正,他可不敢在陆鸣面前托大,哪怕当初自己也对他有救命之恩。
窣!
啪!
陆鸣落在树下落花堆中,松软的花瓣具有十分优良的缓冲作用,哪怕是凡人之躯,陆鸣也没有感觉脚后跟有多疼。
“御守大人,您这话说的,当初没有您,就没有现在的陆鸣,您的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
“自然,您也当得起小人这一声御守大人!”
陆鸣恭敬行礼,做人不能忘本,这是人之常理。
“不可,最多就是我年纪大点,称呼我一声老哥。”
“至于所谓御守大人,不过虚名,不如我们情分来得重啊!”
张骞情真意切,字字珠玑。
陆鸣知道,这礼数——再推脱下去可就假了,伤情分。
“老哥,受小弟一拜!”
陆鸣当即要跪下磕头,还好张骞眼疾手快,直接拦下。
“使不得,兄弟,你这万万使不得啊!”
“我们互有救命之恩,如今,你对我表弟又有知遇之恩,怎么来说都不欠我的,不必行此大礼,那样太见外。”
张骞一番劝说,陆鸣只能作罢。
“嗯?”
陆鸣发现自己收集桃花粉的法则之力居然断裂开来。
“有点麻烦,老哥,我去去就来!”
“好,注意安全!”
话刚说出口,张骞就后悔了,以陆鸣如今的实力,应该也没什么能威胁到他的生命安全。
“土元?川盾!”
一面宛若高山的禁制落下,将正在感悟中的两人保护起来。
“妹妹你坐船头~”
“哥哥我岸上走!”
一道女声传来,张骞浑身一颤,脑袋不敢回头,赶忙乘上小船,向清流江波涛汹涌处驶去。
“呼!幸好我跑得快,要不然,被那母老虎抓住,非得回去做压寨相公不可!”
“嗯?你小子嘀嘀咕咕什么呢?”
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身后传来。
“我在说——”
张骞猛然回头,正好跟李茜含情脉脉的眼睛对上,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直冲天灵盖。
扑通!
张骞抛下竹竿,头也不回地栽进河水里,连自己的小船都不要了。
“你以为这样就能跑掉吗?”
李茜撇撇嘴,对于一位圣者来说,这江水有没有都一样。
嗡——
圣域展开,先天九重巅峰的张骞根本逃不出李茜的手掌心,如落汤鸡一般被捞了上来。
“姑奶奶啊!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啊!居然被你给看上,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张骞一脸无奈,不就是偶尔经过她的山头?非得要自己当压寨相公。
“你说说看,我哪里好,我改还不行吗?”
“呜呜呜——”
回应张骞的只有一道楚楚可怜的哭泣声。
“我真让你那么讨厌吗?这般嫌弃我?是我不够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