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阳拖着炸毛的当伯归离去。
溥冾将赵锦绮放在床上,才发现自己的袍子被她紧紧拽在手里,几番尝试都不能让她放手。
他于是在床边坐下,掏出手帕来给她擦了脸上的眼泪。
看着她睡得极不安稳,他便伸出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安慰她,就这样静静的守在她床前,一守就是一个时辰,他也轻轻靠着床沿睡了过去。
不知为何,有她在身边的时候,他似乎格外安心,总是会不知不觉就睡个安稳觉。
赵锦绮幽幽转醒,看着靠在床沿睡过去的人,能这么坐着应该也没有瘫吧!房门有开着,那便是不怕风的吧!
他,又骗人了!
可她此刻却不想质问他,不想打扰他,父皇的事还萦绕在心头,她的心格外软。
这两个她爱的男人,父皇已经生了那样的病,只有两三年的时间了;好在另外一个,只是撒谎骗人,并没有真的瘫痪。
既然知道他身体无碍,其他的,她已经不想计较了,或许他有他的打算吧!总之,人没事就好。
她此刻在想,若是父皇也是骗人的该多好!
她默默抹了一把眼泪,坐起身来,轻轻将溥冾也扶着,躺到床上,给他被子,看了几眼便准备悄悄翻身下床离开。
溥冾却侧身将她揽在怀里,将她搂的紧紧的,头抵在她肩窝。
赵锦绮吓得一动不敢动,半晌,听他呼吸匀称,便知他还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