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言摇摇头,发丝在风中凌乱,眼神却很坚定:“大嫂,谢谢你的关心,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个家散了。只要还有一丝希望,我受点委屈真的不算什么。”她深知这个家是自己的归宿,也是孩子成长的港湾,无论如何都要守护好。
就在这时,婆婆赵婉蓉如鬼魅般走了过来,看到柳青言和大嫂林慧兰在说话,脸色一沉,那眼神仿若能冻死人,大声呵斥道:“还不快干活,有这闲聊的功夫,又能多掰不少玉米了!就你们这样懒散,什么时候能忙完?”
柳青言和大嫂林慧兰赶紧低下头,如同受惊的鹌鹑,继续埋头干活。柳青言的心里一阵刺痛,她不明白婆婆为何如此不近人情,但又无奈于现状,只能把委屈往肚子里咽,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
这时,大伯子白逸飞家的儿子白宇轩和女儿白雨薇像两只活泼的小鹿蹦蹦跳跳地来到了田间。白宇轩跑过来,拉着柳青言的衣角,眼睛亮晶晶地说:“二婶,我来帮你。你太辛苦了,我有力气,可以帮你搬玉米。”说着,小宇轩弯下腰,试图抱起地上一小堆玉米,涨红了小脸,眼神中充满了干劲,努力地往田边挪动着脚步。白雨薇也乖巧地说道:“二婶,我也能帮忙。我可以帮你捡掉在地上的玉米叶。”她蹲下身子,小手快速地捡起地上的玉米叶,堆成一小堆,脸上带着认真的神情。那清脆的童声似一缕清风,给这压抑的田间带来一丝生机。
日子一天天过去,玉米丰收渐近尾声。柳青言整个人都瘦了一圈,面容变得极为憔悴,眼神中透着深深的疲惫。而婆婆赵婉蓉对她的态度非但未曾改善,反倒愈发恶劣。
有一天,在玉米地中间,柳青言正弯着腰,吃力地掰着玉米,婆婆赵婉蓉突然冲过来,指着地上几个没掰干净的玉米棒,怒目圆睁,大声呵斥:“你看看你干的什么活!这玉米都没掰干净,就你这样还想把庄稼收好?简直是浪费粮食!”柳青言直起腰,脸上满是疲惫与无奈,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神中满是委屈:“妈,我实在是太累了,刚刚有点头晕,没注意到,我这就重新弄。”婆婆却不依不饶,双手叉腰,气势汹汹地说:“累?谁不累?就你娇贵?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怀着孩子还下地干活,哪像你这么没用!”柳青言心中的委屈一下子涌了上来,她在心里想:我已经尽我所能,你为什么总是拿过去的标准来要求我?我也是这个家的一员,为什么不能得到一点理解和包容?但她还是忍住了泪水,不想在婆婆面前表现出软弱,眼神中多了一丝倔强,默默蹲下身子,重新去掰那几个玉米棒,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
有一天,柳青言在干完农活回家的路上,天边的晚霞如燃烧的烈焰,将她疲惫的身影拉得修长。遇到了村里的张婶。张婶看着她疲惫不堪的样子,心疼地说:“青言啊,你这也太辛苦了,你婆婆也真是的,怎么能这么对你。你这样的好媳妇,打着灯笼都难找,她还不知足。”
柳青言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那笑容比哭还难看,眼神中带着一丝苦涩:“张婶,没事的,都是为了这个家。我想总有一天她会看到我的好的。”她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也在怀疑,自己的坚持是否真的能换来婆婆的转变,可又没有别的选择,只能继续走下去。
回到家后,屋内一片嘈杂,孩子白敬安在哭闹,她急忙穿过人群过去哄。婆婆赵婉蓉却在一旁冷言冷语:“连个孩子都带不好,真不知道你还能干什么。整天就知道忙地里的活,家里也照顾不好。”
柳青言的眼泪终于如决堤的洪水般忍不住流了下来,她抱着孩子白敬安,转身快步走进房间,“砰”地关上了门,那关门声似是她对这委屈的最后宣泄。在房间里,她放声大哭,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眼神中满是痛苦与不甘,仿佛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让泪水冲刷掉内心的痛苦与不甘。她哭诉着自己的遭遇,质问命运为何如此不公,同时也在思考自己的未来该何去何从。
哭过之后,柳青言擦干眼泪,那眼神中多了一丝倔强与坚定。她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被打倒,如同被暴风雨洗礼后的花朵,虽历经磨难,但仍要努力绽放。她决定要为自己和孩子白敬安争取更好的生活,哪怕前路荆棘密布,也要踏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第二天,柳青言依旧早早地起床,晨曦的微光洒在她坚毅的脸上,她开始新一天的劳作。她在心里默默发誓,一定要让自己变得强大,不再受婆婆赵婉蓉的欺负,如同破茧而出的蝴蝶,挣脱束缚,飞向自由与希望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