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顾圆圆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恶心是吧？”波力转头看向顾圆圆，“我也觉得恶心。”

“波力同学，你是会读心术吗？”

为什么她想什么波力都知道?

“读心?”波力笑了笑，“我可不会读心，人鱼族对情绪十分敏感，你的心思很直白，我只是稍加猜测，就一览无余了。长老说的没错，精灵都很单纯。”

“对啊对啊，我堂姐也说精灵不仅单纯而且还很善良。”

一旁的巴顿也跟着附和。

好吧……她确实很喜欢吐槽，这种情绪带起的波动能被察觉到也说得通，只不过有种脱光了站在别人面前的无助，感觉凉飕飕的……

“不用担心，我没兴趣时时刻刻注意身边人的情绪变化，你也一样。”

那你还听……

波力耳朵动了动:“我只是很好奇精灵而已，尤其是能在魔法学院上学的精灵。”

嗯嗯嗯，你说的都对，顾圆圆现在都懒得开口了。

“我都看到了。”

“什么？”

毫无厘头的一句话引起顾圆圆的注意，波力看到什么了？

波力耳坠光华一闪，右手突然出现一张报纸:“精灵族要收复北境了对不对?”

嗐，原来是这个啊，她还以为是什么呢……

“她就在北方。”

又是毫无征兆的一句话，顾圆圆懵逼了，这波力怎么神神叨叨的，没毛病吧？

波力接着道:“主厨的心上人就在北方。”

“我记得……他的爱人不是已经……”

爱丽丝曾和顾圆圆说过，黑魔法主厨的爱人死于非命。

波力点了点头:“对，已经死了。”

语气完全没有一丝起伏，波力平静地说出这个事实，顾圆圆搓了搓胳膊，她感觉有些冷。

“人鱼死了会变成泡沫，精灵死了会变成什么？”

波力左手撑着下巴，好像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她盯着顾圆圆期望能得到答案。

顾圆圆怎么可能知道，她又没作为精灵死过，她认识的年纪最大的精灵就是大长老伊万德，长老看上去胸口碎大石都没问题，估计顾圆圆死了长老都不一定死得了，这个问题应该问陆斯恩，他看上去比较有研究，甚至他还考虑过死后墓碑会刻什么。

她诚实道:“不知道，或许是……养料?”

死了被埋在地下，身体被逐渐分解，可不就是变成花草树木的养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