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的一声,黄符尚未近身,便窜起了滔天的火势。
“不好,”纳兰闯忙不更迭的侧身,避让的同时鄙夷道:“你太卑鄙了,竟还准备了朱砂黄符,用上了道家的手段!”
“道家?”我笑了,直接掏出厚厚的一叠黄符威胁:“那你可要看清楚了,我卑鄙的地方,应该是随身,准备了一叠黄符……”
说完,我随手抓起七、八张黄符,念着《鲁班书》中的雷火符,随着手腕一抖,咒落:“引火!”
七、八张黄符脱腕而出,在空中盘旋,可无一例外,都是引火直奔纳兰闯。
“这可真是好一幕痛打落水狗的戏码,”陈安然调侃的笑出了声:“刚才还不可一世的纳兰公子,现在,怎么就像是一只,躲闪不及的丧家之犬?”
丧家岂非辱门?
纳兰闯哪里会听不出,这就是在赤裸裸的羞辱纳兰家。
是可忍孰不可忍……纳兰闯气急败坏,手中惊慌叠咒。
可我哪会给他机会,黄符犀利如刀,让他应接不暇。
这一刻,别说是掐诀应对,哪怕稍有分心,都极有可能被雷火灼伤。
这还是介于我有心不愿伤他。
否则,这纳兰闯脸躲避的机会都没有。
在上京出租屋的那段时间,近半月之余的光景,有姜玲的点拨开解,我对《鲁班书》已经融会贯通。
对付纳兰闯,制衡取胜的办法,我至少能有十门手段。
可我意不在杀他…..而且,以纳兰闯的个性,只怕点到为止的胜利,这家伙也断不可能承认。
对付这种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人,我也只能小心谨慎,步步为营。
只等他露出破绽,抓住他的软肋!
错愕的思绪间,手中黄符稍有偏差。
这一次,引火有了迟疑……
“额,”纳兰闯分心被灼,火光如白磷沾染,顺势灼烧了起来。
“小心,”七尾黄狐,担忧的幻身上前。
来了…..我心念一颤,等的便是这隐狐现身。
它七尾道行,能隐身形遁于无形。
想要捕捉它的身影,对常人而言,近乎天方夜谭。
可眼下……
借她显化,为纳兰闯扑灭雷火的一瞬。
“就是现在,”我激动的呢喃,手中快速的掐诀起阵:“天浩浩地浩浩,弟子顶敬洪州,得道鲁班先师,四面八方不显形,一根绳子拉长身,邪师邪法化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