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妄望着裴思和三年前任何变化眉眼，看着裴思眼底深处自然流露出来的虔诚爱意，思绪不受控发散。

那为什么三年前你毫不留情地离开？

还是因为愧疚？

“要吃点东西？”

江妄刻意盯着裴思眼底好几秒，没有在裴思眼底看见任何不耐烦后，才缓缓点头。

“想吃什么？还是都行？”

“都行。”

“好，等我一会。”

江妄看着裴思袖口挽起，毫不在意自己留在他手腕上的印记，眸底洇开点点暗沉。

裴思走出江妄房间时，遇见人鱼，刚想扬起被江妄留下印记的手打个招呼，就看着那个人鱼有些恭敬扫过他手腕上的印记，行礼，避开。

有些傻乎乎人鱼嘴快直接开口“王后……”

他们一说完看着裴思又觉得这个称呼不对劲，下意识赶紧改口“王夫……”

秋嘉祥听着海铃特别开心地喊着裴思王夫，一时竟忘记了自己正事，看着裴思点头应下后才赶忙开口“内线被处理干净，剩下那两个成功逃脱，混进中心基地了。”

裴思处理手上食物“好好查查新进来的那批异能者，首领觉得整个基地该扩建，可以让基地里的人散播消息，只要没有伤害过人鱼，都可以加入咱们基地。”

秋嘉祥和裴思讨论记录后，看着裴思端起食盘要离开，赶紧恭喜下“恭喜。”

裴思道声谢，回到江妄面前，举手向江妄晃下手腕上的印记，眉眼轻弯“这算是王对裴思的惩罚？”

江妄嗓音凛冽“有了这个印记，所有人鱼就知道你只属于我，裴思，你已经被我刻上我的专属痕迹，你一生都无法抹去这个痕迹，只能待在我身边。”

“可是裴思回来就是为了能一直留在王身边，这对裴思来讲，可不算什么惩罚，而是奖励。”裴思眼底笑意吟吟“我可是听见那个称呼，王原谅我这位王后了？”

江妄看着裴思毫不排斥这个称号，垂眸用餐“你知道王后该承担什么责任？”

“要伺候好王。”裴思贴近江妄“裴思伺候您用餐？”

江妄看着裴思揉着十足爱意，熠熠生辉的眼眸，攥紧手上餐具。

江妄想要劝自己重新开始，却在每一次对上裴思眼底时，想要分辨清裴思眼底爱意从何而来。

因愧疚，还是？

江妄曾无数次想要对裴思开口说自己不在意你之前的背叛。

毕竟若没有裴思拼死相护，上一次在废城之中，他绝不可能全身而退。

裴思欠他的早就还清……裴思也不欠他什么，当年本就是他不死心非要让裴思真的爱上自己，是他咎由自取。

这一次会有不同结果？

江妄看着裴思满是纵容的眼底，攥着餐具的指尖泛白，控制不住自己，继续试探着裴思底线“王后要一直守着王，王若出事，王后要殉情，裴思，你今后无论是生还是死都摆脱不了我！”

裴思轻柔握住江妄捏着餐具，泛白的指尖“我本就是为王而活，王若出事，裴思自当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