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乐微干笑着转移话题:“嗯,我们晚上去看花灯如何?”
“我今日还未练字,不便懈怠,二位妹妹去看吧。天色不早,我便先回去了。”
容挽纾婉言拒绝,让她面色更难看了一分。
江衿月察觉出气氛不对,便道:“近日我哥哥回来,晚上应有家宴,不如,今日就先到这儿,改日再聚呀~”
任乐微本想一会儿与她说说话,结果听得此言,心里更是连江衿月都怨上了。
多年的手帕交,都不如认识才三年的容挽纾重要吗?
心里有气,干脆闷声应下了。
没说几句话,便起身回家。
任乐微掀开车帘,望着江衿月钻上容挽纾的马车,银牙紧咬。
明明幼年一起玩儿大的交情,后来江家起势后搬了府宅,与她相隔略远,倒是与临近的容家结交甚密。
这几年,衿月都与她疏远了不少。还不是看不上她家门第了!
比不上如日中天的容家。
约见容挽纾,也不帮着她说话。哼!
“小姐……咱们回府么?”
“回啊!不回还能在这儿生闷气么?”
她气恼的甩下车帘,下令回府。相反方向的容家马车里,江衿月好奇的询问着。
“容姐姐,乐微与你商量了什么呀?”
“没什么的。”
容挽纾看着她那双清澈的圆眼,终究没说详细。
毕竟是衿月的手帕交,得留些面子,她没有背后说人坏话的习惯。
“那下回咱们三人一同去游湖如何?”
容挽纾兴趣缺缺:“再说吧。”
她没答应,江衿月也不是没听出来,直白的询问。
“容姐姐,是不是不喜欢乐微?她说了什么让你不开心的话?”
容挽纾笑了笑:“为何这般觉得?”
“你性格好,平时待下人都很温和。若是不喜亲近的人,定是她的问题。”
“可任小姐是你的手帕交。”
“我母亲说,人是会变的。”江衿月小脸有些纠结,“这几年我觉得乐微不愿与我亲近了,她几月没约我了,好不容易邀约,竟是想借我与你相识。我、我有点难过……”
她爹爹升任到正二品礼部尚书后,乐微就少与她邀约。
问起便说是避嫌。
早年她想过拉着乐微与容姐姐相识。被婉拒之后,她还觉得乐微是醋了,哄了好一阵儿呢。
被母亲拘着学各种技艺,出门次数减少,与乐微相聚就更少了。
这次主动邀约,她心里高兴,一心想促成。却没想到,还惹容姐姐不快。
能把脾性极好的容姐姐惹生气,定是乐微说错了话的。
容挽纾见她面有郁色,笑着拍拍她手背。
“且看你,相处舒适最重要。”
这话江衿月认同,兴许是长大后,与乐微相处不来了。一些事情变了质,想不明白,那便不想。
母亲说了,开心最重要。
“我与容姐姐相处最舒适,嘿嘿~”
“你呀,惯会哄我。”
容挽纾眉眼温柔,又见她坐正了身子,眼中多几分正经。
“容姐姐,你只管告诉我,我想知道。若是内容不方便我听,就算了。”
那倒是没什么不方便的。
这姑娘心性率直,有些机敏,但被保护的还是太好。
容挽纾想了想,便告诉了她。
有些事,或许知道了才能更全面的看清一个人,不至于被蒙在鼓里。
她就讲实情,倒也算不上说任乐微坏话。
听完,江衿月愣了一会儿,有些不敢相信。可她清楚,容姐姐不至于胡编乱造的骗自己。
难怪容姐姐不高兴。
“她怎么能……”
怎么能看不起人呢?早年的乐微,不是这样的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