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带回去关好。”少女没有理会慕雪,冷冷地对士兵吩咐道,“明天启程返回国都。”
一个大胡子的军官点了点头,扯过慕雪的绳子,拴在了马背上。
“不是吧……”慕雪跟着马匹走了两步,忍不住想到了以前看的电影里,那些跟着马跑的奴隶。
“你叫什么?”那个冷冰冰的少女走了过来,低声问道。
“莲珈。”
“你为什么会在象城的军队里?”少女又问。
“你不是也在般遮罗国的军队里?”慕雪反问。
“我是般遮罗国的将领。”少女说,“你可不要告诉我你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是去打仗的。还是说……你是般度族王子的情人?”
“你看像吗?”慕雪无奈地耷拉着脑袋,“如果我和他是那种关系他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你架着我离开。我是军师。”
“军师?”少女有些意外。
“你是什么人呢?”慕雪探究的目光落在黑衣的少女身上,般遮罗国的公主和将领……
“我叫束发。”少女用手里的匕首拍了拍慕雪的脸颊,勾起了一抹冰冷的微笑,“好好休息吧,明天会很累。”
束发……?她是安巴的转世,那个注定要杀死毗湿摩的少女!慕雪终于想起来了。
……
……
虽然难敌被擒,但是这没逼出毗湿摩,也没能延缓迦尔纳侵略的脚步,这几日迦尔纳趁着束发不在连下几座城池,已经一路推进到了国都脚下。
这天傍晚,阿周那的援军也终于到了。
“毗湿摩根本没必要派你来的。”迦尔纳看着阿周那,冷冷地说,“我一个人就够了。”
“是吗?”阿周那淡淡地说,“那难敌现在怎么还在般遮罗国的国都里呢?”
迦尔纳没有说话,握着长枪的手指微微收紧。
“开玩笑。”阿周那拍了拍迦尔纳的肩膀,越过他走了过去,“我希望你能把军队的指挥权全权交给我。”
“为什么?”迦尔纳问。
“感情会牵绊太多。”阿周那说。
“如果你说的是王爷的话,那你不必担心,”迦尔纳说,“在山穷水尽之前他们不会动王爷一根手指。”
“那你师姐呢?”阿周那问。
“莲珈?她怎么了?”迦尔纳皱眉问道。
阿周那:“我不知道她怎么说服了毗湿摩,毗湿摩让她和我一起过来,她在昨晚被般遮罗国的人掳走了。”
阿周那话音未落,那杆金色的长.枪就带着凛然的杀气停在了他脖颈边上,擦出了一道细微的血痕:“你说什么?”
“她被般遮罗国的人带走了。”阿周那平缓地重复,“带走她的应该就是束发。”
“你就眼睁睁看着她被带走?”迦尔纳咬紧牙关,把长.枪往前递了一寸。
“把军队的指挥权交给我。”阿周那漆黑的眼睛直视迦尔纳狠戾的异色瞳孔,毫不相让,“感情只会牵绊战争的进程。”
“你觉得束发会用莲珈威胁我?”迦尔纳的神情淡漠下来,长.枪挽了一个枪花收到了身边,“束发的前世欠下了我和莲珈的情债,她早晚要还。”
“——我自己的人,我自己救。”迦尔纳一字一顿。
……
……
他们两个口中的女主角,此时正瘫在束发的黑色骏马上,连动一根手指都很困难。原因是她刚刚被绳索绑在马后跑了三公里,在她第三次摔倒在地的时候,马队最前面的束发动了恻隐之心,把她救了上来。
束发看了看马背上的女人,忍不住皱了皱眉。她从一开始见到这个女人,就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这种亲切感不知从何而来,就像她对毗湿摩的恨。
“公主。”侍卫看着马背上狼狈的女人,小心翼翼地向束发请示。
“把她关起来吧。”束发按着太阳穴甩了甩头,示意侍卫把她抬下去,“父王在哪里?”
慕雪一直被送到了一个阴冷潮湿的地牢,有水珠断断续续地落在她干枯的嘴唇边上,偶尔有毛绒绒的触感划过小腿,不知道是不是老鼠。
慕雪缓了过来,扶着头浑浑噩噩地坐了起来,环顾着四周观察着情况。她好像被关进了一个阴冷的地牢。
“叩叩”
地牢的右边有什么人在用石头敲击着墙壁。慕雪爬了过去,在墙角发现了一条狭长的裂缝,裂缝那边坐着一个高大的男人,看不清脸。
“你是?”慕雪小心翼翼地问。
“莲珈,是我。难敌。”难敌低声说,“我刚看到他们往隔壁监牢里关人,没想到真的是你。你怎么会被带到这里?”
“别提了。”慕雪叹了口气,“他们本来是想抓阿周那的,结果阿周那没抓到,反而抓到了我。”
“他们知道你的身份吗?”难敌问。
“你指哪方面?”慕雪问。
“牵绊盎伽王的那方面。”难敌说。
“我没说。”慕雪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