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您可是穹苍大陆上最鼎盛国家的君主,还正值壮年,哪有年老一说?”
年轻男人的声音听起来颇为潇洒,不禁让人想要探索他真正的面容。
华临皇笑了几声,没有说话。
“听说您有一位皇子很是出众,不知现下在何处?可能与我手谈几局?”
年轻男人又问,华临皇的笑容收敛几分。
“使者大人说笑了,跟您手谈,犬子还差得远呢。况且,他如今不在华临。”
“哦?我倒是听说,您的二皇子去年刚平定了南越之乱,难不成是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华临皇眯了眯眼,只能继续说:
“不过是去出了几分力罢了,南越那蛊虫若是成了气候,怕是难办。”
“若是使者大人真想见犬子,我将他召回便是。”
年轻男人抬手制止他的动作,然后抚了抚脸上的面具。
“不必,正好我也还没去北皑国逛逛。”
“回见啊华临皇,我等着跟您正儿八经的再手谈一局!”
一道空间裂缝在年轻男子身后浮现,他站起身来,消失在裂缝中。
华临皇看着面前安静的棋盘,许久没有出声。
“大哥,要不要通知阿御那小子?”
敦亲王出现在华临皇身后,有些担忧的说道。
华临皇摇了摇头:
“他还当自己是华临的皇子?天南海北的跑,便遂了他的意。”
“而且你以为,刚才那位就愿意我们通知?”
敦亲王叹息一声,只能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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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这么过了两天,期间雪寒烟醒了,表现的比云清璃想象中还要冷静镇定不少。
雪寒烟对云清璃说:
“我做了个梦,梦见了母皇,还有许多许多前辈们。”
雪寒烟想起,自己那个梦里,她变成了雪宫寝殿密室里床头旁的那面铜镜。
她看到了一代又一代的女皇在那传承着那可笑的血脉,然后在墙边亲手刻下了自己孩子的名字。
不是没有女皇想要反抗过,但是总会被在得知真相后,被那点可笑的责任感和血脉之情束缚住。
雪寒烟突然就懂了,为什么冰川绝尘中,会有一条条锁链伸出了。
那些锁链,在锁住敌人将他们拉向深渊时,又何尝不是赔上了自己。
云清璃听她说完这些后,松了口气。
她没有就此消沉下去,是最好不过了。
“六长老入宫了。”
听到雪永年传来这样的消息后,云清璃勾出了一个坏笑。
她抱起在脚边的白狐,觉得是时候去给雪永年看个诊了。
果然,等她到了之后,六长老还是像第一次见到时在旁边候着。
早在来的路上,她就跟隐欢在沟通计划了。
“就旁边这个又丑又老的女人?没问题,我这就把她弄晕。”
隐欢三两下的从云清璃怀中跳下,绕着六长老跑了一个圈。
“嗯?昭华郡主这灵宠倒是生的玉雪可爱,跟你一样呢。”
六长老说完后,就直接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