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一章 神话永流传,名盛是非多(2 / 2)

但光着总归不好看,江瑚穿上衣服,努力回想昨晚,自己到底有没有玷污这姑娘。

可,实在是什么都不记得……

“小姐,您醒了么,午饭已经备好,您出来吃点吧?”

却也在江瑚慌张想不出办法时,门外传来叫喊,吓得江瑚心都快跳出来了,连忙上前捂住那姑娘的嘴。

这是做贼心虚了!

姑娘似是害怕,动也不敢动,身体绷得僵直,害怕到颤抖。

“别吵,叫外面的人退下去,否则我杀了你灭口!”江瑚也不知道咋办,反正这件事他不敢让人知道,现在也只好劫持这姑娘了。

可大滴大滴泪水掉落,姑娘那还出的了声儿,惊魂未定间,尖牙撕咬,卷着江瑚滚到了床下。

“小姐,你没事吧?”弄出的动静引得外面人注意。

“怎么了,你对我做得出那样的事,提上裤子就不认账了么?”这姑娘竟换了一副嘴脸,压着江瑚问这种话。

“我告诉你,我林斋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话音落下,林斋卷着被子跑出卧房,紧接着一阵哭声,门外顿时冲进来一丫鬟,惊呆般的看着江瑚。

突然,江瑚觉得自己该跑了,遇上这种事,只能再次当个浪子负心汉。

起身立刻就跑,可刚到卧房门口,就被那惊呆的丫鬟一把抱住,只听叫喊道:“小香快去叫人,抓淫贼呀!”

霎时,城主府全府上下被惊动,最终江瑚没能痛下杀手,再想跑时,被众人群围,跑不了了。

林城主气愤怒喊道:“好你个小贼,我好心招待你留府过夜,你竟对我女儿做这种事,你……”

“杀了他!”

一声令下,将近二十余低境界修道人群起攻之。

即便做错了事,可江瑚也不能让自己受害,筑起灵力屏障,无人能破。

见此,林城主当即出手,虎刃长刀劈砍,灵光中吊睛白额虎,饿虎扑食。

主道之威,又借灵兽之力,面对此击,江瑚不得不提拳击挡,悍力平击飞身而退。

江瑚喝道:“林城主,此事是个误会,我……”

“小贼,凭你本事通天,今天都要给我个交代!”林城主追上,灵光中不仅浮现饿虎之影,更有只灵猴窜天。

只见那灵猴彩斑毛发,浑身散发凶戾之气,呲牙咧嘴,窜了几跳就到江瑚面前,利爪撕挠,空间都被划出几道黑痕。

“好家伙,我真是……”江瑚自己都不想挣扎了,实在是理亏啊。

避开灵猴利爪,又面饿虎利齿,闪开饿虎,却见林城主战刀寒光,一时间,江瑚竟被打的手足无措。

不是打不过,实在不能打,奸了人家女儿,回头就打人家老父亲,便是天理化身也说不清啊!

左闪右避,江瑚又喝道:“林城主,此事不宜闹开,我愿意给你令爱一个交代。”

事到如今,不想把事闹大,江瑚只能先服个软。

可已经怒火焚发的林城主,哪能听进去这些话,战刀飞舞,猴、虎相应,三方夹击,战得江瑚节节败退。

“老林,别打了,他在你手中游刃有余,还看不出来他是让着你,真激怒了他,我林家府邸怕是要被血洗。”实在不远,贵妇人装扮的夫人叫喊,一边劝慰林斋一边担心林城主安危。

可这时,林斋喊道:“爹,停手吧,你杀不了他,我这名声不能毁呀。”

听着夫人和女儿叫喊,林城主这才渐渐停手,却临近江瑚,与通灵兽合围,不肯放人。

林城主暴怒道:“小贼,你说,你想给我女儿个什么交代。”

江瑚回头看看周围的人,道:“林城主,我们还是私下商谈吧。”

实也觉得面子上不好看,顿时转入内厅,林家一家人包围江瑚,怒目圆睁。

事情说到这里,江瑚也不知道该给个啥交代,说道:“要么我和令爱一绝生死,要么……”

目光瞥了眼林斋,见长得也不错,错误已经犯下了,江瑚只能接受:“她肯嫁,我娶她。”

“无耻小贼……”

周围人议论纷纷,从没见过采花贼还这么理直气壮的。

而林城主与其夫人,女儿商量之后,得出一个很好的结果。

林城主危声说道:“却不知你姓名,哪里人,我的女儿只招婿,不外嫁。”

“在下江阿郎,外界无名散修。”一句话,江瑚细细观察周围人反应,总觉得这事儿太巧了,这一家人太好说话了。

而林斋站出,恶狠叫道:“你要肯入赘,我便答应了。”

江瑚打量林斋,心想:“看你一副表情哪里是答应,分明是想成婚后报复我呀!”

江瑚笑道:“小姐美貌无双,在下醉酒没把持住,实属该死,但不想毁了小姐名声,断了小姐性命,我入赘便是。”

“只是,昨夜实在是因为我那灵兽走失,外出寻找撞入了小姐房中,不知全府上下可有见着一头貔貅?”

不错,要不是找不着貔貅小兽,江瑚早跑了,还能在这里哔哔。

“走失灵兽?”这时,林城主开口,喝令下人道:“去把昨夜抓到的小兽抬上了!”

果然,貔貅小兽被关在铁笼里,抬到了江瑚面前。

而这时,林城主怒斥道:“昨夜,此兽在厨房偷吃,事后伤人,为了抓它,死伤了几条性命,姓江的,此事你怎么说?”

“啥?”江瑚真的惊呆了,这怎么还屋漏偏逢连夜雨呢!

忍不住踹了一脚貔貅小兽,江瑚很是愤怒,把罪过全怪到了貔貅身上:“奶奶的要不是为了找你,我能干出这种糗事,早不醒晚不醒,你给我等着。”

“那几条人命我背了,认打认罚,绝不推脱。”江瑚认命了,就这两件事非被全城通缉不可。

事情已经闹开了,事后林城主一家一致对外宣称,是上门女婿醉酒欺负了他女儿,又纵使灵兽伤人,这才闹了一场闹剧。

不过,介于江阿郎勇于承认错误,更加赔了钱财,这件事才得到解决。

又一个深夜,江瑚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是怎么上的林斋的床,又怎么发生的关系,总觉得自己有点冤,啥感觉没有,落下这么个罪名。

“都怪你,醒就醒了,没事偷溜出去干什么,饿一顿能饿死你呀,要不是为了找你,我能……”

对着貔貅小兽一顿臭骂,江瑚实觉得不解气,弄了根狗链子给貔貅拴上了。

这大道一点不长,却弄出这么多是非,两心分裂,江瑚这通灵道修炼起来更是困难。

往后几月,江瑚便在城主府白吃白住,遭人白眼,此后是一面也没见着林斋和其父母。

似乎,这一家人心里的疙瘩还没解开,都不怎么待见江瑚。

但是不久,林城主还是召见了江瑚。

厅中茶案流水,林城主看似悠闲,面容却显得忧愁,见江瑚到来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心情,给到了茶,黑着脸色。

待江瑚入座,林城主说道:“之前闹出的事风波已过,你和我女儿的婚事也该办一办了,今次找你来除此之外,另有关乎存亡之事与你商谈。”

“前不久,前线通报,小半数关城已被兽族攻陷,如今需修道人全数上阵,虽说你是外界人,此界之战与你无关,但你毕竟入了林家的赘,我家的存亡便是你的存亡,荣辱与共。”

就知道没啥好事,江瑚黑脸道:“婚事未免太快,不如先定个婚,至于人兽之战一事,我不想参与,顶多保你林家无恙。”

这几个月思来想去,江瑚总觉得事情不太对,现在听到林城主说起的这些事,江瑚才意识到,眼前这位老谋深算,这是想把自己和林家捆绑在一起,生死与共啊!

凝视江瑚,林城主冷笑:“我女儿都已是你的人,难道你就不为你们的将来做打算?”

江瑚却表现的冷静而冰冷:“林城主,你也明白,我们这样的人要活千年万年,而您的女儿都十八了,今也才刚入悟境,能否入道还未可知,若不然不过百年寿命,我亏欠她也顶多护她百年,至于林家,和此界人类的生死存亡,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林城主惊讶之色,似没有想到眼前年轻人这么冷血,自觉看走了眼,连连哀叹:“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是林某看走了眼,既然你有此决定,我也不勉强,但我那女儿……”

似已经无言以对,林城主沉默不语。

可下一秒,林斋从外面走来,似是听到了刚刚那番谈话,怒喝道:“爹,我用不着这种人保护,让他走,我不想看见他。”

“像他这种人,跟着他能有什么好,早晚……早晚我得被他害死,也不知道他还害死过多少女孩儿。”

这话说的,江瑚心里真的是有点堵,冷笑道:“林妹妹,瞧你这话说的,哥哥我是那种抛妻弃女的人么。”

“林城主,我是个生意人,做生意都有个价码不是,你要我护林家,要我为了此界人类与兽族交战,仅仅您这一个女儿和一个城主府赘婿的名头,不够啊!”

“你还敢讨价还价……”林斋忍不了,这都把她当成什么,货物还是筹码。

林城主怒目盯着江瑚,呵呵笑笑说道:“那不知道你想要什么,直言便是。”

总算讨得些便宜,江瑚狮子大开口,道:“至今我御兽道未曾入道,此界主修大道不成,我这心里头总是不踏实。”

“另外,既然我和您的女儿关系都到这里了,那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我这人生性风流,此后你们可别拦我再娶纳妾。”

江瑚很懂得,后面这种要求,别说十八岁情窦初开的少女,就是尽失魅力的老婆婆也不会允许自己男人再娶纳妾。

却不让林斋说话,林城主说道:“呵呵呵,只要你能与林家一体,万事好说,至于修炼之事,我可以为你提供修炼之法,还能保证有时间便为你演化大道,只是你道成不成,我不能保证。”

江瑚说道:“林城主快人快语,就怕林妹妹不答应我啊。”

林城主目光盯视女儿,虽有痛惜,但更多的却是狠厉。

看着父亲的目光,林斋自然委屈,可事情做到这一步,她没有退路,默默点点头,表示同意。

如此这般,江瑚怎么会看不出来,当即坐地起价,问道:“不知道这林府,将来会由谁来掌管呢?”

“林城主,你说呢?”

林城主干笑两声,说道:“呵呵,我就这一个女儿,未来若是境界低微,自然是由女婿当家做主。”

“好个老狐狸,真豁的出去!”江瑚内心暗叹,能当上一城之主,果然不简单。

“哈哈哈,大人客气了!”江瑚突地起身,面对林斋,贱笑道:“林妹妹,敢不敢与哥哥去花园赏花呀?”

“毕竟,咱们都快是夫妻了,成了婚你总要给我生几个大胖小子,好让林家有后,咱们也该是培养培养感情的时候了。”

这话说的,就好像再给机器下令。

林斋怒火,却被她父亲一手压下,林城主道:“闺女,女婿说得对,你们确实该好好培养感情,莫忘记为父是怎么教导你的,为妇需顺夫意。”

即便不愿意,林斋又有什么法子,只能被江瑚带到后面花园。

凉亭入座,江瑚却站在了林斋身后,轻声言语道:“小姐,看你这样子,似乎火气很大,是不是还想着那一夜快活呢?”

“是啊,我实在是忘不了那一夜的好,只是当时喝得太醉,有些地方我都忘了,你让哥哥回忆回忆好不好?”

像是受惊的猫儿,林斋一下子跳起,跑出凉亭,怒斥道:“下流胚子,擅闯我闺房,你还有脸说这种无耻话,你……”

似是想起来江瑚强大,连父亲都制服不了,林斋一时语顿,不知道该拿江瑚怎么办。

可江瑚得寸进尺,追上去拥住林斋,耳语道:“小姐这是害羞了么,咱们都快是夫妻了,你这么害羞怎么给我生大胖小子。”

“哼,小姐,我真的好想和你重温那天晚上的好,你告诉我,我是怎么进了你的房间,上了你的床,把你给……”

登徒浪子犯贱,实在变态!

可江瑚嘴不停,继续说道:“还是说,根本是你勾引我,其实在你生辰晚宴上你就看上我了,故作姿态跟我玩欲擒故纵,你心里是不是开心极了,嗯?”

“说吧,这里没别人,你是不是一眼就看上我了?”江瑚不老实,像个色魔般淫语:“你为什么就是不说实话呢,是不是非要我哄你开心,把你弄的神魂颠倒时,你才肯开口告诉我,是你勾引我的对不对?”

“小姐……林妹妹,哥哥就喜欢你这种把戏,你越是这样,哥哥就越是喜欢你……”

林斋没说话,忍着声掉眼泪,心里已经委屈的不行,面对江瑚的手,内心抗拒,但又不敢反抗。

看她如此,江瑚更是过分,什么淫荡魔语对着林斋耳朵乱喷,把她拽回凉亭。

“你……你别这样,我不是故意害你的……”

终于,林斋忍受不了江瑚羞辱,还是开口说话了。

“害我,你怎么害我,林妹妹你分明是喜欢我,怎么会害我呢?”江瑚就知道这里有问题,接话更过分:“哦,我知道了,这是你跟我玩得把戏对不对,原来你喜欢这种调调啊,我陪你玩……”

见这男人竟误会自己,衣带都松了,林斋再也受不了,说道:“求求你放过我吧,是你自己闯到我房间,是你先对我对手,被我的丫鬟打晕,后来父亲赶到,想抢你通灵兽才要害你,不关我事呀……”

“什么?”

终于逼迫林斋说出实话,江瑚震惊,心想:“就为了抢只貔貅,把自己女儿搭进去,不合理呀?”

那天一战,江瑚相信林参看得出不是自己对手,可他怎么还敢用计,谋夺貔貅小兽呢!

难道真的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林妹妹,你说的话都是真的么,你爹只是为了我那只貔貅?”江瑚又问,不太相信只是这么简单。

而林斋很害怕江瑚再对她乱摸,说道:“父亲说想让你入赘林家,也是助我们家一臂之力,所以…所以才让我跟你……”

“你真把我给睡了?”江瑚心内万马奔腾,本落下个奸淫罪,现在事情却反过来,自己被别人给奸了!

这谁能受得了?

而林斋点点头,似乎鼓起了勇气,说道:“如你这等强者,难道还看不出我元阴已失么。”

“嘶……”当即放开林斋,江瑚只觉得好恶心,自己站在好大一座火坑里。

而这时,林斋也是有了勇气,烈性子说道:“我娘说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即便你是个变态我也只能认了,你若是因为我爹要我害,你不愿意要我,那…那我也只有一死。”

正巧,花园里有口水井,林斋立即跑过去,说跳她还真就跳了。

又是这么一出,江瑚真觉得自己死了算了,动动水法将林斋捞上来,不会像当年那般铸成大错。

只是,江瑚并不想往圈套里钻,大脑极速运转,就是觉得:“我才是受害者,报仇的人是我才对,既然你这么死心塌地,那就别怪我辣手摧花。”

一改苦愁之色,江瑚笑着上前,说道:“林妹妹,你何必呢,我也没说不要你呀,来,快起来。”

“林妹妹,是你爹要害我,又不是你要害我,你何必呢。”

“这样,不就是一头貔貅么,那天晚上是我闯进你房间,是我错了,貔貅送你当做赔罪,你把貔貅交给你爹,如今已经这样子了,咱们俩恩恩爱爱的,好不好?”

“你,你这是……”林斋不懂,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平静,难道他真是变态,还想对自己那啥。

江瑚笑道:“呵呵呵,你不必怀疑我,方才你也看见了,我这人风流成性,最见不得女人哭着寻死觅活,何况是像你这种小美人儿呢。”

“为博美人一笑,哥哥什么都愿意了。”

这话不假,江瑚还真就这性子。

林斋被说的一愣一愣,不敢置信。

可江瑚叹道:“你爹必定还会要挟你,你看哥哥为了你什么都愿意了,你是不是也该为了哥哥性命着想着想呢?”

林斋也不是傻子,这时也听出了江瑚话里有话,问道:“你要做什么,你不能害我爹,那毕竟是……”

江瑚打断说道:“我知道,我也没说要害你爹呀,我的意思是说,你林家的权势,是不是也该分我一份,这样我也好有个保命的筹码不是,你愿不愿意帮我?”

“你是无敌强者,还要夺我林家产业!”林斋惊惧,并不愿意。

江瑚道:“诶,话不能这么说,毕竟我已入赘林家,算是林家一份子,你爹不也说了,他就你这么一个女儿,将来林家还不是由你我掌管,哥哥可是什么都付出了,若到时候你爹一反悔,你总不能让哥哥落得人财两空啊!”

“铁要趁热打,帮帮哥哥,好么?”

林斋思想许久,点点头来了句:“夫唱妇随,我还能怎么办。”

江瑚只笑不语,摸着林斋的手,没了色相,体现温柔……

……

“这人倒是好算计,还想谋夺我林家产业,爹您的计划似乎要落空了。”

深夜时,偏厅无灯火,两道影子相对轻谈。

“谁说我的计划要落空,他越是深入林家,便越是与林家脱不开关系,只要让全城人知道这一点足够,钱财可散,人情在我,傻闺女,你真以为掌控这么大一座城,凭的只是富可敌国的财富么。”

“不,我凭的是斩不断的人情,舍不下的面子!”

“人情能值几个钱,咱家要是落魄了,谁还帮咱们。”这声音带着几分鄙夷,很明白实力与地位才是王道,而这些都离不开财富。

可另一道声音说道:“那只能说明,你还不懂得如何利用人情,人情不在深浅,而在于世故,在于旁人知不知,为你传出的是恶名,还是盛名。”

姑娘似乎还是不懂,问道:“那爹,你还想让我装到什么时候,我本是千金,却受丫鬟的罪。”

“再忍忍吧,过不了几年情况稳定,我收你为义女,你还是千金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