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兴堂惊叹道:“好强!”
林不谋也被这股内力给惊的说不出话来,他怔怔的看着台上的林苦海,也不知这老和尚究竟与儿子有什么关系。
陈章与张途两人更是被吓得向后退了几步。
张途道:“陈大人,金陵恐无一人能将其拿下,您看…”
陈章怒道:“那就任由他劫法场,辱骂天子?你我做臣子的,岂能任由其辱君?让弓箭手准备。”
张途无奈,还是挥手下令:“弓箭手上——”
十几张弓立即就被拉满,利箭泛着寒光对准了老和尚。
“放——”张途大声下令。
“咻——咻……咻…”
每支箭身带着疾风呼啸声,向着老和尚射去,林苦海看的是着急万分。
“破——”老和尚暴喝一声,那万千箭雨直接被震的在空中纷纷掉落。
“哇——不得了,不得了啦,连箭都能喝停,简直是菩萨降世啊。”周围爆出一阵惊叹声。
老和尚再次双手合十,颂出佛号:“阿弥陀佛,陈施主不知还有其他计策?不妨都试上一试。”
陈章沉默了,张途也不敢过多打扰。
陈章忽然话风一转:“嘿嘿,我拿你没办法,还杀不得林苦海吗?”说完,对着刽子手大声下令:“行刑!”
“是——”刽子手举刀就砍。
电光火石间,老和尚动了,刽子手的大刀还没落下,人已经被震飞了出去。
只见老和尚不知何时已经稳稳的站在了林苦海身后,手里神奇般的将刽子手的大刀夺在了手中。
林苦海流着冷汗跪在地上回头看着老和尚:“师父!”
老和尚不怒而威,与陈章张途只有一人距离,他将手中刀,轻轻一掰,清脆的折断声,手中刀被分成了两半,被老和尚扔在了地上。
陈章吓得向后一退,颤声道:“你…你究竟是人,还是鬼?”
老和尚双手合十道:“陈施主,莫怕,老衲不是鬼。”
陈章道:“他犯了罪,就该处死,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老和尚问道:“老衲刚才对当朝天子不敬,不也是死罪吗?为何对老衲网开一面?”
陈章被问的糊涂:“拿不住你,怎能杀得了你?”
老和尚道:“既然如此,老衲要将徒儿带走入深山习佛法,你又能拦得住?”
陈章皱眉道:“拦不住!可大明律例,你也是在大明疆土上隐居的,怎能不顾尊卑?”
老和尚道:“出家人没有家,大明也不是老衲的家,佛法有云,众生平等,何来尊卑之别?”
“你这是强词夺理!”陈章正欲待辩,忽闻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马上有一个穿官服之人,手里举着一份圣旨。
“圣旨到——”马上之人,声音浑厚。
陈章大惊失色,张途更是提前跪下。
马上之人很快来到,围观百姓太多,只好弃马,大步而来。
“圣旨下——”
所有人都跪了下来,唯独没跪的只有老和尚与昏迷不醒的李不白,外加被雷劈死的林不邪。
那人将圣旨拉开,大声宣读了起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日前洛阳、扬州命案,死者生前强抢民女,趁饥荒买卖良家女子,逼良为娼实属死有余辜,对杀人惩处者,不予追究,钦此——”
“下官接旨!”陈章脑门上的汗更是大颗大颗的往下落。
林母与柴如意相视而泣。
林苦海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竟被赦免了。
那个宣读圣旨的官来到老和尚身前,鞠躬一礼:“无悲大师,晚辈不负所托,看来还是来晚了!”
老和尚合十道:“没有铸成大错,不算晚矣!”
那人道:“这位就是您所说的少侠?”
“正是!”
那人笑道:“果真一表人才,大师可算有了衣钵传承了。”
那人又对着跪在地上的林苦海笑道:“少侠,请起吧,你无罪了,今后跟着无悲神僧,潜修佛法,磨炼一下莽撞之性。”
林苦海由衷的说道:“多谢大人教诲。”
那人笑着点点头,然后看向陈章,面无表情道:“陈大人,你的事还未了,庄大人一家的命案,太后已经知晓,你回京领罪吧。”
陈章闻言,面如死灰:“是——”谁知还未站起,已经昏倒在地。
陈章的管家不知去了哪里。
那人说道:“张大人,命你派人将陈章押解回京,交给大理寺审问。”
张途连忙拱手:“是,大人。”
那人再次看向老和尚,拱手道:“无悲大师,此地之事已妥,晚辈要回京复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