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那人短短几天之内,帮他拿下了京都的云秀堂后,刘三就心服口服的信了。
那可是群乐楼的地盘!什么人能在群乐楼手里拿到一块地盘?要不就是群乐楼的主人……要不就是地位极高的人。
对于刘三来说,这简直就是贵人。
为贵人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南下去拦几个人的路,本来壮志酬筹,就等一展身手,为贵人重用…
可他们遇到的,不是送药之人…而是一群实力高强的制服护卫,然后他们拼着几人的死伤,带着身边的兄弟逃回京都。
没曾想,这贵人…竟然直接就销声匿迹了。本就是单线联系,现在更是叫天不应了,云秀堂更是一夜之间被查封。
走投无门,只能冒雨离开京都,京都守门的将士都用这些年的积蓄买通,就等着今夜见人开门,然后藏于茫茫江湖。
“死到临头才诚实…何必呢。”锦衣盯着地上的刘三:“算了,反正也废了,留你一命吧。能死能活,自求多福。”
锦衣甩了甩被雨水冲刷干净的刀,插回刀鞘,然后纵身跳上围墙,离开了。
同样的事情,还发生在京都的其他角落,而且今夜注定新增亡魂不知凡几。
京都皇城,最靠近皇宫西门的一座占地颇广的庭院,却极为朴素。
一个一身黑衣,身材修长的男子站在檐下,神情有些紧张。
晚上的雨已经小了很多,雨帘落下,击打着屋下的基石。
一个女子走了过来:“殿下,进屋吧,莫要湿了衣衫。”
男子摆了摆手,却未动毫厘,紧紧的盯着远处。
女子也不再劝了,便不再说话了。
不一会,远处传来脚步声。一个黑衣人快步走来。
浑身湿透的黑衣人脚步有些踉跄,来到男子跟前,跪了下去:“殿下…全没了。”
“你?!”男子看着黑衣人的背,那里有一道狰狞的伤口。
“是皇城司!”黑衣人继续说着消息,仿佛自己的伤就是微不足道的创口:“我也被发现了,与那人对了一招。”
男子感觉眼前有点花,后退一步,靠在门上才勉强站稳:“你后面没有尾巴吧?”
“…”此话一出,黑衣男子一愣:“应该没有,我的轻功,我有信心。”
“那我们的那些人,都没了?”男子问道。
“除了官面上的,都没了。”
看来皇城司下手还是有些底线的。
男子攥紧拳头:“本王这么多年布下的心血…”
他心痛的是多年布局被毁了一半…至于人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
“你先下去吧。让府里的大夫给你治疗伤口。”男子无力的说道。
“喏。”
“殿下,这事原本…不应该插手的。”女子再次出声。
“不应该…什么叫做不应该?!你告诉我!”男子有些激动:“我才是父皇的儿子,我是父皇亲封王爷!凭什么他永平王府执掌皇族钱财?他以前在朝堂上作威作福就算了,现在还要握着富贵?!他怎么不自己…”
“殿下慎言!”女子大惊,立刻出言制止。
“…”男子知道自己差点失言,立马冷静下来。
“殿下…父皇有父皇的考虑,这次皇城司出手,就是父皇给我们的警告。事关永平王府的继承人,要是他们自己来做,怕是没有那么容易善了。现在皇城司出手了,也算是父皇给永平王府的交代,他们不会不给父皇面子的。”女子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张红色的烫金请帖:“而且,殿下看看这个…”
男子接过请帖…陷入沉默。
请帖上写着几个金色大字:寿诞请柬…
角上写着邀请者…
永平王府!
此时,永平王府。
老王爷站在书房里,手里拿着毛笔,在红纸上写着邀请函。本来这些事都有管家操心,但有几家老王爷却坚持自己写。
烛火摆动,人影摇曳,外面的雨已经停了。
一个人出现在书房。老王爷放下笔,问道:“怎么样了?”
那人扯了扯被撕出几道口子的外衣,里面露出银色软甲,是银龙卫的便装。
“回禀王爷,其他人都已经剪除。除了一个外商和江湖人刘三。”银龙卫说到:“因为,这两方,被人抢先了。”
“可有看清是谁?”
“皇城司!”
“…”老王爷一愣,随即冷笑了一声:“我这个大侄子啊。是在向我赔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