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府。
这时的顾御还在养伤中。
胡义快步穿过顾府的走廊庭院,来到了正堂。
“老爷,这是天知中原分部的回信。”
这几天,顾维连下三封书信,让天知快步送往中原和南方,天知的速度是顾家最看中的原因之一。
顾维听着胡义的汇报,笑道:“雍王殿下到底还是出手了,那就卖他个面子吧。”
顾维将手边装着许家罪证的盒子交给胡义:“跟墨家说一声,停手就停手吧,也差不多了。这个盒子收起来吧,暂时用不上了。”
“喏!”
另一边。
许敬风风火火的出了府,然后又匆匆忙忙的回了府。
整个许家气氛凝重,此时的许攸跪在祠堂,头埋在胸口,大气不敢出。
许敬看着许攸躬着的背影,叹了口气,招来管家,吩咐道:“让他回去,这不是他能解决的事了。还有,本家和福州那边的事,第一时间送到书房来。”
管家连声应喏。
几个下人将失魂落魄的许攸抬回了房间。
一个侍女颤抖着为他跪红的膝盖上药,许攸却如同感受不到痛楚一般,毫无反应。
焦虑的过了一个下午。
直到傍晚时分,一个下人匆匆忙忙跑了过来:“老爷!停了……解封了。”
许敬赶忙接过来信,福州的产业解封了,写信据传信之人说,是因为沧州突下大雨,沧江涨水才耽搁了半天时日。
许敬松了一口气,瘫坐在椅子上,看来雍王殿下还没有放弃他。
另一边,工部尚书府。
被派出的下人回到了府上。
余泽问道:“如何?”
下人回道:“回老爷,雍王府的门子接过信,但是直接让小的回家了。小的在雍王府守了一下午,未见有任何人出入雍王府。”
“也就是说没见到雍王殿下,或者说他的亲卫也未曾见到?”余泽沉吟一声,问道。
“未曾。”
余泽瞪了瞪眼睛,心里突然想到:南下为许敬解决问题的可能不是雍王派出去的人…而是他自己。
沧江流经大华北方多个州府,其中以青州段最为清澈,因为这一段是沧江从源头流出后,经过的第一个州府。
青州城是唯一建立在沧江边上州府主城,也只有青州城能在沧江边建城了。
因为随着沧江进入贺州地界,江面变宽,河床变深,容易发生大型水患,且一旦发生水患就不是人力所能解决,所以都不能在江边建城。
当然各州府城早就在战国时代就已经成型了,大多是诸国的都城,大华统一天下后,便成为了州府之城。
青州城外,乾坤楼。
这是三才门的核心之地,虽然三才门是青州最大的江湖门派,但放到整个大华,却刚刚入那一流。
一个弟子快速穿过长廊,来到乾坤楼中。
那名弟子单膝跪地:“魏门主,有外人求见。”
坐在首座的自然就是三才门门主魏巽,一身白色的长袍,胸口和背后对应的别后都绣着一个“乾”字。
而他的左手边的下位椅子上,则做坐着一个褐色长袍的老者,名为泽连,胸口绣着一个“坤”字。
魏巽沉声问道:“来者何人?”
弟子立刻回道:“他们不肯说,只说是京都来的,要见到三才门门主才肯说。”
京都?!
魏巽和泽连相视一眼。
魏巽说道:“请他进...不,我亲自迎接!”
魏巽走到楼外,见到一辆低调朴素的马车停在外面,周围没有任何随从,只有一个带着斗笠的车夫牵着马站在那里。
魏巽向前一步抱拳问道:“阁下从京都远道而来,不知来三才门有何贵干?”
车夫并未回话,但是马车的窗帘被拉开了,马车里是一个有些消瘦却又有些阴郁的少年,少年轻笑道:“这便是三才门的待客之道吗?”
魏巽看清少年容貌后,瞪大了双眼,这张脸当初还是在京都远远的看了一下,便记在了心里。
他下意识地准备行大礼,然而行礼的手却停在了半空。
魏巽将手放了下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贵客临门,有失远迎,还请贵客移步寒楼。”
少年嘴角又上扬了几分:“好说,好说。”
待到魏巽引这少年进楼后,门口的一个管事的弟子对着守门的弟子说:“今日闭门,谁都不见!”
守门的弟子应道:“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