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人不再开口...
泽奥至此已经积攒了不少问题,但他却不打算去梦里问那黑袍男子,因为昨晚...好像就去了一个不一样的地方,因此他暂时还不能确定下一场梦境又会是何地。
“两本书...还挺像的啊。”
泽奥的低语声引起了高格尔的注意,他此时正好结束了与两个“孙女”的交谈。
见阿兰娜与莉亚向这边走来,青年点头示意,而后在那小姑娘热切地招呼声中...向着码头上的老者走去。
老村长并不想搭理他,而是转身回去继续盘坐垂钓。泽奥也不在乎高格尔的态度,只是同样坐在了码头边缘。
正当青年想要开口之际,那老头却不知道从哪里又摸出来了一根鱼竿递给他。
泽奥的话语一下子卡在了口中,而后他也成为了...一个钓鱼佬。
“昨天你走后..我思考了许久。”
“或许...你真的见到了他们。”
青年知道老者口中的“他们”是谁,那正是格沃克与他的女儿安德莉昂。但他却意外于另一件事情。
【难道你就不打算问问我刚才的事情?】
但见老村长丝毫没有理会他的意思,只是自顾自地继续说道:
“你身上残留着一些【时间】的痕迹。”
听闻老者的话语,泽奥忽然想起了昨天的计时石柱。而后他又想到了乌鲁斯之门中的壁画。
“我在那里见过与时刻有关的壁画...”
“和外界的...是相反的。”
“哦...这就说得通了。”
老者显得十分惊喜,因为泽奥的话语刚好给了他一丝线索。紧接着高格尔便开口道:
“回到过去...是不可能的。”
“因为这是世界所不允许的行为。”
“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你见到了记录历史的投影。”
....
“那...其中之人还能正常交流?”
泽奥根本就没有考虑过这种可能性,因为在他的认知里...一切都显现太过匪夷所思了。紧接着他又回忆起了另外一件令他始终不能安稳的事情。
【难道“格朗”这颗星球也是过去的投影?】
泽奥已经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了,所以他只得开口试探老者道:
“那是否存在...一整颗星球大小的投影呢?”
“不可能!这太不现实了。”
高格尔似乎觉得青年是在消遣自己,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嗓音道:
“你当【时间】是干什么的?”
“哪里有神会闲的没事去记录一整个星球?”
“你知道那需要花费多久的时间么?”
泽奥明白了,但他却越想越觉得奇怪。【战争】和【命运】不就是神么...难道同为神灵的【时间】也能将他们“两人”一同记录下来?
“就算神灵也可以出现在那种影像之中么?”
老者对此...并不感到意外,只听他便平静地开口道:
“当时身在试炼之路的两位...应该都还是常人而已。”
“所以才能被记录下来吧...”
【这...普通人...也能成为神灵?】泽奥不免在心中感到疑惑,难道说普通生命也能一步步地走上神位?想到此处,一个词汇在青年的脑海中浮现,随后他便开口请求道:
“您可否为我讲一讲塑魂者呢。”
高格尔略作沉思,在犹豫后...他选择告诉青年一些有关的信息。
“塑魂者么...就是一条重塑自身乌鲁斯的道路。”
.....
在老者的讲述中...泽奥逐渐地领略了一种...远超他以往认知的“高端”体系。
相比之下...那所谓的“术士”和“法师”却显得逊色了不少。
“强大的乌鲁斯永远都是生命的最高追求,正如那位于顶点的泽拉魄【永恒】一般。”
这便是高格尔对这条道路的简短概括。
塑魂者是一条极为困难的道路,它难就难在起步之上。相比走上这条路之后的那些艰苦磨练,起步才是真正筛选“人才”的关卡。
因为乌鲁斯的复杂结构与多变性,塑魂者们根本就没有引路人这种存在。他们能参考的也仅仅只有那一笔带过的阶段描述而已。
塑魂者起点,是将自己的灵魂突破“容器”的束缚,但这同样会带来严重的后果。因为溢出躯壳的灵魂极易消散,若无法做到将其控制,那最终也只会剩下残缺不全的意识而已。
同时那个阶段还非常容易受到“两个世界重叠”的影响,比如看到虚幻的光影或者听到乌鲁斯之尘的“歌声”,又或是受到魂界的吸引...进而加剧精神层面的不稳定,并因此导致自身灵魂的溃散消亡。
这是最古老的体系之一,是那些追寻自我意义之人...一步步淌出来的道路,而尽头...将会是永远被世界所铭记。
“当一个人的灵魂达达到稳定可控的阶段时,他便可以被称之为塑魂者。”
“而你现在则是二阶到三阶之间的过渡期。”
“你...的天赋应该‘很好’。”
“还未到三阶就已经可以震荡灵魂了。”
泽奥在老者脸的上看不出异常,只当他是在诚心夸赞自己。
“那每个阶段又是怎么判断的呢?”
......
【塑魂者I灵魂初步稳定。】
【塑魂者II灵魂强度达到标准物质形态范畴。】
【塑魂者III灵魂与躯壳独立,然仍旧需要其保护。】
“诶...这老头儿知道的太少啊。”
“泽奥...估计又得来问一堆问题了。”
神秘人高坐于王座之上,不断地用他那金属手指...一下又一下地敲击着扶手上的狼头浮雕。
“哒,哒,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