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北漠没动,“老顾你带阿岩先走,江江有些不舒服我得带他去一趟医院。”
“去医院……,谁要去医院啊,是江江吗?江江……唔……”
贺岩话都没说完就被顾承一个巴掌捂住嘴巴给堵了回去,“这样啊,那我就先把阿岩给带走了,你看他醉成这副鬼样子,我得赶紧带他回去才行。”
顾承可不敢再在这里拖下去了,不然他真的怕贺岩把自己心里想的那些小九九给抖出来,那场面他都不敢想,贺岩要真把他自己对江时心存好感的事说出来,他该怎么把这件事给圆咯,事实就摆在眼前,根本没法圆。
顾承他们走了有两分钟,余北漠事先受不了江时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率先败下阵来。
帮江时擦掉默默流下来的眼泪,在外人看来就是一副温馨的场面,余北漠像一个溺爱自家小孩的家长,面对江时的无理取闹总是这样的包容。
假象就是假象,看着再温馨也不可能变成真的。
余北漠似乎是被江时说的话给伤到了,说出来的话没有一点温度。
“江江,我要怎么做你才满意?你就不能放下以前的事好好留在我身边吗,跟着我没有让你很丢人吧,为什么你总是这样不听话,跟我对着干呢,我给你的永远是最好的,从来没有亏待过你。”
“你呢,你有给过我什么吗?什么都没有,就连恨我一辈子你也做不到,我要的从来只是你的一句话,只要你亲口对我说你愿意永远留在我身边,不离开我,你想怎么样我都随你。可你连骗我都不愿意了,说一句假话都不愿意,永远那么犟,还那么容易心软。”
“江江啊,心软是病你是知道的,毕竟你就是因为心软才会有今天这个下场的,你要是心狠点,把我哄高兴了,再一刀把我给捅死你就可以永远获得你梦寐以求的自由了。”
“很是可惜,你永远都做不到这样恨心,那你就做好一辈子跟我纠缠的命运吧。”
余北漠的话像一把利刃一样,一遍遍凌迟着他心脏。
江时被疼的喘不过气,崩溃着跟余北漠叫嚣:“我放不下!我不愿意!我才不要跟你纠缠一辈子!你滚啊!滚啊!我不想看见你!”
走廊里回荡着江时歇斯底里的吼叫声,所幸的是这里的包厢隔音做得极好,没有人听见。
余北漠冷着脸紧紧握着江时的手臂,“江江不要闹了,我看你是真的病了,才会这样老是揪着这一件事不放,不怕,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就好了。”
“我没病,我不去,你才有病!放开我!”
江时猛地坐在地上,赖着不走。
江时这样做的后果就是被余北漠一把抱起来,往外走去,江时也是没什么力气了,非常窝囊的窝在他的怀里,说话也变得费劲起来。
余北漠低头看了眼蔫儿了的江时,心里不是滋味,他当然知道自己有病,还是那种无药可救的病,是一辈子跟着他的病,永远治不好的病,也是不愿意治好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