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尴尬氛围的冲击下,细心的顾承来不及发现贺岩的小心思,直到他把话说完,再把眼神看向他的时候,什么都晚了。
“阿岩你怎么回事啊,来这半天了一句话都不说,这不是你的风格啊,刚才在车上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
“你不是说到时候见面了要好好跟小江道歉的吗……”
这话说到一半,顾承这才想起来贺岩对江时不一样的感觉,了。
这小子指不定还在暗搓搓的喜欢这人家呢,虽然上次从医院回来的路上,已经解释和保证过自己不会喜欢江时的,更加不会跟余北漠反目成仇去争江时这个人。
但顾承知道,贺岩这个人认真起来,是真的可以把这份喜欢坚持很久的,这也是让他最头疼的地方,手心手背都是肉,任何一个人难受伤心,他都不想看到。
这下他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话了。
正巧点的菜来了,这下顾承可算是找到打破这种尴尬气氛的突破口了,“好了好了不说那些有的没的了,先吃饭,吃完再慢慢聊。”
服务员把菜布好就退了下去,这时贺岩突然站起来把桌子上的酒打开给自己倒了满满的一杯,对着江时说:“上次在医院是我唐突了,我给你道歉,我不是故意的,希望你不要介意。”
说完仰起头一口干了,定定的站着看江时就是不坐下,好似只要江时不说原谅他的话,就永远不坐下来。
顾承无奈地拽着贺岩的手,往下扯,扯了好半天才把人拽在凳子上,笑着跟江时解释:“小江不好意思啊,阿岩酒量不好,刚才一杯酒下肚,有点懵了,不要介意啊。”
说完目光扫过一脸僵硬的余北漠,补充道:“北漠阿岩今天有点不舒服,老是走神你也不要介意啊。”
余北漠当然介意,也知道贺岩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状态,但他不能明说,无论现在还是以前,他都有愧于贺岩。
他淡淡笑道:“没事的,我不介意,吃饭吧,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说完他收回目光,毫不避讳的给江时夹菜,当他俩是空气一样给江时夹菜,还尽说些肉麻的话,这更像是在宣誓主权一样。
也是一种无形的警告,说江时是他的人,不要随便惦记。
贺岩怎么会看不出来呢,只能苦笑着,嘴巴里的食物也像是苦的一样,咽不下去,吐不出来。
江时安静了会,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站起来,笑得特别灿烂的对着贺岩说:“没关系啊,上次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我不会怪你的。”
说完他刚想把酒往嘴里灌,被余北漠一手握住:“江江你还是不要喝酒了,对身体不好。”
江时笑着掰开余北漠的手:“没关系的,我的身体好不好我自己知道,你不用担心,再说了我跟你的好兄弟喝杯酒怎么了,不会有事的,这不是还有你在呢吗。”
这还是江时回来后给他的第一个好脸,他知道江时这是故意在气他,如果这样能让江时心里好受一些的话,就由于他去吧。
这场饭局持续了两个小时,从包厢里出来的时候,江时和贺岩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
余北漠扛着江时,顾承扛着贺岩,走在包厢内的走廊上,因为两个醉鬼太闹腾了,他俩谁也没注意到前方走来一个因为跟电话对面的人交流的太投入,同样没注意到前方的人,撞了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