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运到咸阳的货物会如此的贵。”游敢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
“别说那些话!”马七倒是不管游敢感慨不感慨,他这一次来就是为了挟私报复,“说!你打听到了多少东西,准备在哪里买?”
“我都还没买货物,难道也要交钱么?!”
“当然!你打听了详细的情况,玩意私底下进行交易呢,那不就是绕过了苴侯,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马七似乎想要上手拍一下游敢,但是被严累一瞪又缩手回去了。
游敢转头看向那位中年人管事,“这位管事,他所说的,是否就是实情呢?”
“当然是!”马七重新挡在了面前,开口说道。
游敢看着马七,用十分平稳的语气说道,“我觉得这样的事情,还是说清楚比较好,不然的话,以后别人问起来的话,会说我是冤枉了你们。”
这话一出,不管是马七还是那位中年管事,内心都咯噔了一下,觉得没有一点底气的话,肯定说不出来这样的话。
“不知道这位先生所说的别人,是哪一位?”中年管事将马七推开,语气颇为温和的问道,“鄙人为苴侯府上管事杜静,幸得苴侯信任,管理这城里的交易事项。”
“杜管事应该知道我大秦设有谏议大夫一职吧?谏议大夫掌议论,现在越来越多的商人抱怨蜀地的货物要比之前更贵了,说是,这不是秦国拿下了蜀地,而是秦国在买蜀地。”
“谏议大夫想要知道,到底是商人的问题,还是哪里的问题,好上奏秦王。”
杜静一听又是“谏议大夫”,又是“上奏秦王”,表现的也有几分慌张,不过他也是心里有底气,倒也没有立刻软下来,而是直接开口分辩,“这是秦军将军承诺给苴侯的,说是葭萌还是属于苴侯管理,还是按照苴侯的要求来做。”
“这样么?”游敢笑着问道,“那么,苴侯知不知道商人们在城内打听消息也要收钱,苴侯知不知道,如果不从的话,你们就这样上门呢?”
“万一朝中的大夫问起来,你觉得苴侯是说是自己授意的,还是你这位管事自作主张呢?”
游敢话一说完,杜静的冷汗顿时就下来了,他很清楚到时候他就只有思路一条。
“这位先生,我们之间有一些误会,”然后转身踹了一脚毫无防备的马七,将其踹的很远,“许多事情都是他瞎说,苴侯只是要求在葭萌采购的东西,要给他上交一定的份额,毕竟,苴侯提供了人手和地方。”
“这也是那位将军答应的,苴侯一直没有改变,你可以问问那些商社的人,苴侯是不是没有为难他们?”不管游敢说的是真是假,他现在需要自救。
“至于运到咸阳的货物贵了,其实也是那些商人们觉得路途遥远,想要多挣一点,故意涨价的,确实是和我们无关啊——”
“姐夫,他说是谏议大夫,谁知道真正的身份呢,说不定是假的呢?”马七还有些不甘心,爬起来走到杜静跟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