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摇摇头，眼中不免闪过失落之色。

面对妖孽级的天才，无论怎么努力都望尘莫及的无力感是无法避免的。

不过男人眼中的失落仅出现一瞬间，他似乎并不是很在意那些。

“那也比我厉害多了。”孙晨雨有些失落道。

她从炼气到筑基，再到如今的筑基后期，每一步都是稳扎稳打，进境不算慢，但也绝对算不上快。

而她又十分渴望尽快强大起来，在林妮遇到危险时能够站出来保护林妮。

“你不要这么想，修炼切忌急功近利，一朝走入岔道，数十数百年的修炼成空不说，还有极大概率走火入魔，身死道消。”

男人语重心长的提醒孙晨雨，不是谁都能像陈道长一样，在道心尽碎的情况下重头再来，且比之前更快更离谱。

“我明白。”孙晨雨点点头，无奈道，“但我真的很想尽快强大起来。”

“那你应该在黄龙山潜修。”

孙晨雨轻轻摇头，不想多解释什么。

黄龙山潜修的确是最好的办法，但且不说林妮如何，她自己都已经呆腻了。

如果这些年轻弟子呆得住，黄龙山就不会那么空了，要知道黄龙山大部分弟子可都在外面。

“如今这修仙界已经被那凡尘俗世侵扰，变得浮躁不堪，一点也没有曾经一心向道的纯粹了。”

男人也清楚如今的环境，他尊重孙晨雨的选择，但对如今的修仙界感到失望也是事实。

“时代在进步嘛，现在普通人的科技已经在很多方面超越了我们修仙界，指不定将来的某一天，科技与修仙彻底融合了呢。”

“我应该是看不到那一天了。”

男人摇摇头，显然他对科技并不感冒，是个纯粹的修仙者。

“你的寿元还有很久，突破元婴后应该会更久，怎么会看不到呢？”

“元婴……呵。”男人轻笑一声，喃喃道，“连他都做不到，谁又能做得到呢？”

“嗯？你说什么？”

男人的声音很小，孙晨雨没听清，疑惑的看着他。

“没什么。”男人摇摇头，“元婴太过虚无缥缈了，一百个准备万全的金丹巅峰也不见得有一人能成功突破。”

“我相信你和师父都能突破。”

男人只是笑笑，并未顺着孙晨雨的话承诺什么。

在他看来，即便是如日中天，被所有人默认为将来的元婴真人的陈道长也不一定能成功突破，更不要说不如陈道长的他自己了。

修仙界已经有两百多年没有人突破元婴了，十几年前的叙真人是最有希望的一个，奈何他消失在突破元婴之中。

尽管几乎所有人都默认他成功突破了元婴，且将他的称呼从叙道人改为叙真人，但黄龙山始终没有承认，也从来不用叙真人的称呼。

其实很多人心里明白，黄龙山是默认叙真人突破失败了，但因为他消失了，还有那个可能在，便也就没有阻止外人的行为。

见男人似乎并没有什么信心，孙晨雨又说道，“如果连你们都做不到，那我还修仙做什么？”

男人被孙晨雨说得一怔，随即失笑起来。

“说得对，如果连我都放弃了，你又该怎么继续前进呢。”男人目光变得坚定起来，他似乎做了什么决定。

“到了。”

孙晨雨突然停下，眼前的是一个购物中心。

男人许久没有来过类似的地方了，一时间有些恍惚，而孙晨雨则目露精光，兴致勃勃。

“跟我来，我要给你换一身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