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林妮微笑道。

“在你问我之前，我也有问题想先问问你。”

张之贤一开口，林妮便猜到他要问的是什么问题了。

看来他真的不知道张之由的死因。

“张之由死于坛云上人，他的死秦风应该是默认的。”

不等张之贤开口，他要问的问题林妮已经给了他答案。

“他为什么要杀他？”

虽然张之贤早已有心理准备，可真的从林妮口中听到这个消息还是感到吃惊。

“你刚去见过卢慧君吧？”

“没错。”

“卢慧君有一个儿子，叫宋桦，你知道吗？”

张之贤点点头。

秦风身边的人早已被调查了个遍，尤其是卢慧君，她的那些事早已不是什么秘密。

“秦风一直想要除了她的那个儿子，很多人都想帮他解决这个麻烦，而张之由明面上是在帮他，实际上确是在掣肘那些想要杀宋桦的人，长此以往自然就得罪了秦风。”

张之贤攥起拳头。

“所以，他才被除掉了。”

“没错。”

沉默片刻l后，张之贤突然笑了起来，状若疯癫。

“哈哈哈，果然如此啊，在这地方想要明哲保身就得保持中立，他忘了立身之本，落得这么一个下场也是咎由自取。”

“你这是什么意思？”

张之贤的话让林妮感到不适，即便她对张之由的印象并不怎么好，可对他做的事感到敬佩。

不是谁都能做出那样的选择，那样的事。

“没什么，你不明吧我们龙虎山的情况，自然无法理解我的感受，感谢你为我解惑，你要问什么尽管问吧，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张之贤很快收敛好情绪，似乎刚才的突然大笑没有发生过。

“你已经回答了我的一个疑问，我现在只想知道你现在的选择是什么？”

“什么选择？”张之贤故作不懂，反问林妮。

“你不想为你哥哥报仇？”

“报仇？找谁报？是与饮霞上人有私情的坛云上人还是与龙虎山有暗中交易的秦风？”

张之贤随口一句爆出秘密，看似无意实则故意。

“再说了，他们都是金丹上人，玉城山的金丹上人，在玉城山找他们报仇？那是找死吧？”

“你说得不错，在玉城山找他们报仇与找死无异，不过那是建立在只有我们自己行动的前提上。”

“难不成玉城山还会内乱不成？”

张之贤不是傻子，他当即明白了林妮的意思，只不过他不相信关家会下场斗秦风。

金丹上人是每个大势力的中坚力量，只要没有做出背叛之举，谁也不会自断臂膀铲除自己的金丹上人。

且不说坛云上人杀的不是玉城山的人，龙虎山并没有因为张之由的死责难他，甚至还又派了新的傀儡过来，态度明确。

关家若下场斗秦风，玉城山必内乱，而玉城山一乱，那些伺机而动的人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

如此动摇根本之事，关家应该不会轻率行事。

“只是一个坛云上人，玉城山还不至于内乱了。”

张之贤看着胸有成竹的林妮，沉默良久后突然嗤笑一声。

“说得那么冠冕堂皇，你也想报那差点被杀之仇吧？”

林妮坦然点头。

“我又不是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