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信的意识作为主意识，控制身体。

可随着盘古之身的化成，新的变化出现。

程信的意识即便有着无数信徒的支撑，仍然无法与构成盘古之身的海量物质相匹配。

他的意识只能让出身体控制权，向着一点不朽灵光化成。

当盘古之身彻底化成，开天辟地！

紧贴在盘古之身的原小世界胎膜被他撕裂。

直面混沌海。

混沌海中是无尽的混沌之水。

它是一切的源初之水，包含了一切的可能。

盘古之身没有程信作为主意识，眼神呆板，是潜意识在影响着他行动。

已化为一点不朽灵光的程信意识只能通过无数信徒与自己的联系，来影响仍处于无意识状态的信徒。

再通过信徒们影响盘古。

这样的操控，信息传递过程中延迟极大，错误百出，丢失严重。

困难重重。

‘这就是蛇吞象的尴尬啊。’

好在，程信不断传递开天辟地的意思。

盘古开始行动。

他从身体内抽取物质，在右手中凝聚出一柄与身体同样材质的开天斧。

一斧头向着身前劈下。

混沌海中根本无法区分东南西北和上下。

四面八方，上下左右，全是混沌之水。

照理说，选中一个方向坚定不移前进，有着六分之一的概率能够选中海面的方向。

也只是理论上而已。

能在混沌海中生存的存在本就极少，亘古以来也没谁探出混沌海的深浅与广博。

盘古的一斧头。

不仅仅是将混沌之水驱赶。

更是将混沌之水劈开，让其演化为空间粒子。

混沌之水演化为空间粒子的过程，分辨不出是聚变还是裂变。

混沌之水本身就是无法理解的存在。

程信这具盘古之身，也只是勉强达到创世的门槛。

掌握了创世的能力，却仍无法理解其所以然。

一斧头下去，开启了链式反应。

随着混沌之水不断演化为空间粒子，在混沌海中撑起一片空间。

就像是水中的气泡。

又不似常识中会被浮力推着向上。

混沌海似乎考虑到浮力会暴露自己的上下之分。

这里没有浮力。

混沌海中的混沌之水流动，源自混沌之水的奇妙，它们的密度是动态的。

这形成了混乱的流动。

空间不断增大，这是空间粒子的堆叠。

过程中还在消耗盘古之身的物质储备。

似乎物质是混沌之水演化为空间粒子必须的反应物。

程信观察着，简单得出物质+混沌之水=空间，这样自己都不信的公式。

他默默留意着空间的大小和盘古之身所剩的物质总量。

空间当然是越大越好，却也不能把物质全部给消耗了。

为了加速空间的扩大，盘古继续劈斧。

所有的世界在混沌海中显化的大小，或说排开混沌之水的体积，就是其绝对空间。

世界内的空间往往是无限的，但绝对空间是有限的，往往很小。

像光明复兴下世界，它在混沌海中排开的混沌之水体积也就大约一个篮球大小。

程信对自己的世界起步的绝对空间大小要求不高。

有个乒乓球大小就够了。

做创世神，不能好高骛远。

即便是乒乓球大小，也花费了不短的时间。

而且耗费了太多的物质储备。

盘古之身的总质量，已经跌落到癸等下世界的质量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