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料金韵忽地坐了起来,将潇香按倒在地上,二人之间便没了距离,潇香更不知如何是好,金韵却一把揪住潇香的下巴,捧住她的脸颊深深地吻了上去,心里又一阵温暖,因为潇香的唇如水一般柔软……
“咕咕咕”一阵怪叫,二人被这声音打断了,原来是金韵的肚子饿得直叫,二人为此尴尬了一阵,潇香方才想起采摘草药之时顺便采了些野菜,便起身去煮野菜。
金韵看着潇香认真的样子心道:潇香,金韵此生别无他求,只要你平安无恙,我,哪怕身死他乡,也在所不惜……
可是吃野菜果腹……
昏迷这几日早就饿得前腔贴后背了,便指了指火上的破瓦罐问道:“就吃这个?莫非你是想用野菜给我充饥?”
潇香又皱起眉毛道:“是啊,找到你的这些天我就是吃这个的,没关系,这种草药没有毒,我是大夫从小就读医书的。”
金韵以为潇香明白他的意思,怎料会错意了,又叹了口气道:
“这野果野菜怎能填饱肚子,再说我重伤初愈,怎么能吃这个?”
潇香想了想又道:“难道你是想好好的尝尝这山林里的野味?”
“嗯,走我们去狩猎。”说着艰难地起身,便要出去,但听潇香说道:
“可是,它们都是有生命的,它们也都自己的父母和孩子,如果我们把他们猎了去,它们的家就得被我们活活拆散了,又与如今的我们有何区别,如此怎能忍心下口食之?”
“哦……”金韵心里顿时凉透了,被潇香这么一说突然也没了胃口。
叹了口气,道:“好吧,谁让我的心上人这么善良呢。“不情愿地说道:“就听你的。”
潇香又红了脸,道:“我去摘野果……”
“也好,我出去看看。”金韵活动了一下筋骨,疼痛似乎不那么明显了,又见这里有条河,河里翻着白鱼,金韵望着鱼儿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但还是望了望潇香,似乎在挣得潇香的同意。
潇香也想到了毕竟堂堂九尺男儿,吃糠咽菜怎能果腹,于是说到:“好吧,可不能猎捕孕中的鱼儿。”
金韵故意拘礼道:“喏!谨遵圣命!”
二人又在山林里找来树枝,都脱了鞋子,站在石头下方,等着鱼儿顺水而下,看准时机,下手叉鱼,没多久,四五条白鱼上了岸,便点了篝火烧烤起来。
许是方才捕鱼只顾欢闹,不觉此刻伤口疼痛难忍,虽金韵没有做声,但潇香却看在眼里。
于是自己静悄悄地打理烤鱼,金韵只好悄悄运气调理气息。
正闭着眼睛,只觉一阵鱼香扑鼻而来,不禁激起了味蕾,睁开眼睛,只见潇香将考好的鱼递给了他,金韵张开嘴毫不客气地吃了这口鱼肉,末了顺便舔了一下潇香的手指,潇香虽没表现得那么惊讶,但脸又红了,又不敢直视金韵的眼睛,只顾扒鱼肉喂食金韵。
没多久几条鱼下肚,金韵吃饱了些,见潇香只顾自己,便心疼起来,又拿起一条鱼,如方才一般喂起了潇香。
此刻暖食入腹,篝火撩撩,金韵望着眼前与他一起进食的女人,只觉这颗心有了着落,一身疼痛一身疲倦突然化为乌有:
对,这是我想要的,这就是我想要的,我终于知道我为什么而生,“潇香,谢谢你……”
潇香不知他在问什么道:“啊?什么?”
金韵眼含泪花,将她拥入怀中,又在心里告诉自己,我要尽快结束这一切,这一切结束了,我们便找个比这里还丰美的山林,从此隐姓埋名,男耕女织,再不问世事。
便不由得说出口:“潇香,等我……”
潇香闭上眼睛嗯了一声,又在心里说道:我怎不知你的心意,可父亲尚未沉冤昭雪,南宫叔叔生死未卜,我又如何能安心……
二人如此相拥入睡,第二日当金韵再醒来时,只见自己躺在山洞里的干草地上,身边没有潇香,右手放在怀里,手下似有什么东西便拿了出来,只见是一块金色的令牌,上面刻着一对盘龙和“亲侍”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