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ber凝神聚气,无视周围的一切混乱,“李介”和吉尔伽美什都已走远,但是耳边仍然能够听到究极黑暗空我如同野兽一般的嘶吼声以及吉尔伽美什放出宝具风暴的轰炸声以及怒斥,火焰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已经熄灭大半。
“saber!快点动手,摧毁圣杯!”卫宫切嗣的脸上还是那副万年不变的冰川不化,不过很明显他的声音已经将他的内心想法暴露出来,他有些着急了,现在冬木市已经被摧毁大半了,再接着下去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有些事情要做就尽快,迟则生变。
阿尔托莉雅被圣杯征召,来到冬木市参与圣杯的争夺,圣杯在此之前是她的御主卫宫切嗣所求,亦是她本人所求。
“大不列颠……爱丽丝……”所求之物就在眼前,已经有人为眼前这个“奇迹”的造物牺牲掉了,爱丽丝菲尔,以身化作圣杯,摧毁她\/它,这个万能的许愿机器,虽然已经有了要摧毁它的想法,但……怎么也下不去手,她想要大不列颠永世长存,她想要爱丽丝菲尔重新活过来,可是……不摧毁它的话
“以令咒命之!saber!摧毁圣杯!”
卫宫切嗣手背上的令咒如同烧红的烙铁,第三道血痕正在褪色。阿尔托莉雅感觉有熔岩在血管里奔涌,誓约胜利之剑不受控制地嗡鸣着抬起,剑尖凝聚的金色光流将她的脸庞映得忽明忽暗。
\"爱丽......\"剑锋刺入圣杯的瞬间,她看到黑泥中浮现出银发女子温柔的笑靥。圣杯外壳如同破碎的蛋壳般剥落,暗红色浆液突然凝固,接着化作千万只惨白的手臂从裂口中伸出。
那些手臂抓挠着空气,指缝间滴落的黑泥在接触地面的瞬间就将混凝土腐蚀出蜂窝状的孔洞。阿尔托莉雅听到无数重叠的哀嚎,有卡姆兰战役垂死的圆桌骑士,有在火刑架上尖叫的魔女,还有她自己——十五岁那年加冕时,王冠压碎头骨的脆响。
\"这就是...万能之釜?\"她咬破舌尖保持清醒,剑身已经没入圣杯三分之二。黑泥喷涌而出的洪流中,无数记忆碎片如同锋利的水晶刺入脑海:平行世界里,没有放弃圣剑的大不列颠在辉煌中腐化;另一个时空中,自己捧着爱丽丝菲尔逐渐冰冷的身体,用圣杯复活的人造人却变成瞳孔漆黑的怪物。
卫宫切嗣的通讯器在爆鸣中炸裂,他扔掉冒烟的零件,徒手扒开被黑泥黏住的天台围栏。\"计算错误...\"他盯着开始膨胀的圣杯核心,虹膜倒映出内部缓缓睁开的巨大瞳孔,\"原来从第三次战争开始,圣杯就已经......\"
吉尔伽美什的方舟在王律键暴雨中解体,黄金铠甲在触及黑泥的瞬间锈蚀成灰。究极黑暗空我突然调转方向,角质层覆盖的利爪撕开空间裂缝,却在即将逃脱时被涌出的手臂拽回深渊。整个冬木市的残骸开始向圣杯凹陷,未远川的河水倒卷成通天水柱。
阿尔托莉雅的金发在黑泥冲刷下逐渐褪色,骑士铠甲的银蓝纹路爬满蛛网般的裂痕。她看到卫宫切嗣在火海中举起冲锋枪,弹匣里装着爱因兹贝伦家特制的起源弹;看到遥远时钟塔的某间密室,远坂时臣的遗物怀表停在凌晨三点;最后看到的,是自己在剑栏之丘濒死时,那片被夕阳染红的芦苇荡。
\"Ex——calibur!!!\"
金色洪流贯穿黑红色天幕的刹那,圣杯核心里传来婴儿的啼哭。阿尔托莉雅突然明白爱丽丝菲尔临终时为何要哼唱那首德国民谣,银发女子消散前的口型不是在说\"再见\",而是\"原谅\"。
崩塌的废墟里,卫宫切嗣找到半跪在地的从者。黎明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照亮saber手中紧握的东西——不是圣剑,而是一缕缠绕在剑柄上的银白发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