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一年前的事情了，她都快忘记有这件事了。

不过回想起来的时候还是非常震撼的。

【嗯……也许那时候就是她救了你吧】小九缓缓说道，【好了，不说这个了，你也别为那俩姐妹的死亡感到悲伤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在不久的将来，你们一定会通过某种方式再次见面】

“什么方式？”

林黎急忙问道，但小九已经沉寂了下去。

茶几上的猫也趴了下来，看样子意识已经转移到别处了。

小九说过她可以同时操控很多个身体，但是那样太累了。

所以现在这种情况就是，小九根本不想回答她的问题。

林黎鼓了鼓嘴，把小九抱了起来，放在了垃圾桶边上。

“……”

经过和小九的聊天，她的心情确实好了不少。

可是，因为自己一时的心软，导致整座城市的人死亡，她的责任是逃不掉的。

……

凯文走出量子工坊后，并没有像自己说的一样，第一时间去见自家队员，而是来到了高层开会的地方。

这里平时都没什么人，只有少部分高层闲着没事干的时候喜欢往这里走，该说不说，这里确实算是逐火之蛾除了第一研究所之外最安静的地方了。

凯文走进了会议室，意料之中，里面坐着首领，埃尔，艾森等人，人数并不多，不过都是凯文熟悉的。

“凯文，在来之前，你说你是来负荆请罪的？你有什么罪过吗？”首领淡淡问道，气场并不强大，甚至有些平易近人的样子。

埃尔也是一脸微笑，说道：

“你解决了律者，是逐火之蛾的英雄，就算你有什么罪过，也比不上你的这次功劳。”

凯文沉默了一会，又看向艾森。

后者眼角抽了抽，憋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别看我啊，词都被他们说了。”

“……”

“其实……乌城一整座城市死亡，都是因为我一时心软。”

“……细说？”首领的的表情没什么波动。

“当时，我准备给律者最后一击，却没想到她突然有了人类的情感。”

凯文重复了一遍早上对维尔薇她们说过的话。

“我觉得她还有救，于是没有第一时间击杀她，但很快，我的犹豫，让律者发动了最后的反扑……”

他的语气很自责。

但是高层的人好像对这件事没什么感觉。

“凯文，不用为此难过，说了，你是解决律者的英雄，就算没有你的一时心软，整座城市也会在律者的权能笼罩下变成一座死城，结果是一样的。”首领说道，“你的出现让律者无法进一步祸害其他城市，这样就够了。”

“对抗崩坏的道路，一定会有牺牲，关键是，我们该如何看待这些牺牲。”

“这件事应当被铭记，而非一直当作过错深藏于自己的内心。”

“好了，凯文，就说这么多吧。”首领摆了摆手，“我们不会处罚你，顶多之后多给你一些任务，让你忙一些，这样也好，可以让你不用想那么多。”

“可是……我造成了一整座城市……”凯文还想争辩。

但见首领等人的眼神，他知道，自己再多说什么也没用了。

不过这样就够了，只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是他的错就行。

凯文离开了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