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的很好？阿波尼亚，你哪只眼睛看到的他们相处的很好了？你是眼睛出了什么问题吗？”

“因为孩子们都很喜欢你，只要说出你的名字，他们就会停止哭泣，这难道不是感情好的证明吗？”

“……？”

千劫面具下的表情变得异常奇怪。

“这就是你总想把那些小崽子往我身边凑的原因吗？突然觉得他们也挺不容易。”

“请不要叫他们小崽子，千劫，他们是一群可爱的孩子。”阿波尼亚再次双手合十，闭上了眼睛，轻声道：“回想一下，他们稚嫩的脸蛋，还有小小的双手，围在你身边时，安安静静的，陪着你……”

“你有完没完？”千劫不耐烦了，拿起箱子里的一颗包菜扔到了阿波尼亚脚底下，砸进了雪中。

“滚开，别来烦我。”

“……”

“千劫，请不要拿食物出气，否则的话，我就要生气了。”

“生气？你生不生气关我什么事？”千劫面具下的表情恶狠狠了起来。

“……嗯？”

千劫发现了盲点。

自从他进入疗养院以来，还从来没有见过阿波尼亚生气的模样。

他停了一会，随后又丢出去了一颗包菜。

“怎样？”

“千劫……这是一种很幼稚的行为。”

“我管他幼不幼稚，有效就行了，生气了吗？”

“没有。”

千劫闻言，又一脚，直接踹翻了整个木箱，里面的菜都洒落了出来。

“那这样呢？”

“千劫，我没有生气哦……”阿波尼亚的声音拉长，听起来像是在警告千劫。

“怎么，终于开始愤怒了？”千劫冷笑道，“很好，阿波尼亚，撕下你虚伪的面具，让我看看你怒不可遏的样子！”

“……”

阿波尼亚沉默了一会，一会后，上前，走两步到千劫面前，握住了他的双手。

“千劫，对不起。”

“……啊？”千劫有些迷茫。

“刚刚没有注意到你内心的焦躁，没关系，就让我来聆听你的心声吧。”阿波尼亚语气柔和，近乎是贴着千劫的脸说的。

“你在说什么？阿波尼亚，生气啊！愤怒啊！向我宣战！”

“不……比起你所受的苦难，我的愤怒不值一提。”阿波尼亚又闭上了眼睛，“来，千劫，和我一同祷告吧，我会消除你内心的不快，给予你安定与平和。”

“我说了，我没有这个打算！”千劫又扯了扯，发现扯不开手。

“放，放手啊！”千劫注意到了不远处站在疗养院大门前的林黎。

“……”

“我说我知道错了，行了吧！”

话音刚落，阿波尼亚果然放开了。

“真的？过于不坦率，可不是什么好行为呢。”阿波尼亚说道，“千劫，你还是需要心理疏导。”

“……我错了。”

千劫很明显不想和阿波尼亚继续争了，主要是林黎在一边看着，让他觉得自己有些掉面子。

“我错了！我错了行了吗！”千劫双拳握紧，“阿波尼亚……让我一个人待着。”

“真是太好了，千劫，只要能意识到错误，你一定能得到救赎。”

“阿波尼亚……”千劫咬着牙，语气恶狠狠的，“你给我等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