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占你便宜!”羊献容马上反驳。
“那就好,你不想占我便宜我就放心了。”周信说完俯下身去,用牙齿咬住绳头撕扯。那绳结打得颇紧,周信咬了许久才松动一些。在此期间,每当他的嘴唇碰到羊献容手指,便会惹得羊献容一阵全身扭动,直气得周信两三叮嘱不要乱动,这才稍稍好些。
大约过了一炷香功夫,周信直咬得牙齿酸痛,才终于将那绳结解开。他刚刚站直身子松口气,却感觉脸上一阵吃痛,硬生重挨了羊献容一个清脆的耳光。
周信顿时无名火起,也顾不得外面的人听到,便高声骂道:“喂,姓羊的丫头你是疯了吗!我费好吃奶的力气才把你手上的绳索解开,你就是这样来感谢我的!早知道你这样恩将仇报,那我宁愿跟你一起被绑着,然后看那些人晚上见色起意来扒你衣服……”
“你敢!”羊献容怒视着周信将手掌高高举起,但那手掌终于还是没有落在周信脸上。她背过身去片刻,这才默默走到周信身后,待为他解开绳索后,便一个人走到角落,默不作声地抱膝坐在地上。
周信揉了下被打得火辣的面孔,见羊献容自知理亏不再说话,心中的怒气也渐渐消了。他扒着窗户往外看了一眼,见赤眉阿三等几人正坐在外面喝酒,便赶紧把头低下。
周信盘算了片刻,料定要想逃出去只能从看守之人身上下手,便凑到羊献容身边坐下,对着墙壁自语似地说道:“这屋子是石头做的,外面又站着守卫,想要从这里逃出去,除非是把看守的人骗进来打晕了。但这件事只靠我一个人做不来,有些人如果也想逃出去的话,就配合我一下。如果愿意呢,你就应一声。”
羊献容犹豫片刻,哼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等下那个什么阿三阿四若是进来,我就找个借口让他们给你解开绳索,然后我趁机把他打晕。你听明白了吧?”
羊献容又是哼了一声。
周信见她不愿意多说话,也便不再多话,嘴里叼着一根稻草,盘算着等下如何一下子将看守打晕。
没过多久,门外传来脚步声。
周信忙低声对羊献容道:“有人要进来了,快假装手被绑着。”
羊献容赶忙将手背在后面。
牢门打开后,来人正是阿三。他将两碗糠饭扔在地上,喝道:“喂,吃饭了。”
周信一边给羊献容使眼色,一边喊道:“大哥,你不解开绳索我怎么吃饭啊!快给俺们解开吧!”
“你像狗一样趴在地上吃不就行了,还要让老子给你解绳子!”
“那要我尿尿怎么办?”周信不甘心地追问。
“要尿就尿裤子里!真是多事!”阿三没好气地说完,将铁门“咚”的一声关上了。
待阿三走后,羊献容见那两碗饭食是没有配菜的糠饭,气得拿起一碗摔在地上,那饭碗立时被摔得粉碎。
羊献容正要用脚去踢另一碗饭,却被周信抢上前去趴在地上用身子护住,对她嚷道:“喂,你把自己那碗已经摔了,这一碗是我的。”
“哼,吃死你!”羊献容气呼呼地说完,又重新坐在地上了。
周信也不理她,将那糠饭放在远离她的角落,又捡起了摔碎瓷碗的一块碎片,盘算着如何才能将看守的人制服。
不知过了多久,那看守的人却始终没有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