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也术、萨摩耶，你们不要命了，人家是公主。”

“公主又怎么样？这里跪着的，也有公主，要是真杀，老子还有点舍不得，今晚带回去先享用一番，哈哈哈哈！”拔也术肆无忌惮地大笑着。

周围响起一片附和的笑声。

“十三个，连那个公主有十三个，今晚……”

“滚远点，仆骨！那也是你可以打主意的？先看看阿勿大人怎么说。”

“拔也术，小心点，谨防有诈！”一个看似首领的突厥男子吩咐道。

“几个小女娃儿，有什么诈，卑职一个人就可以把她们全部抓来。抓到公主，也不怕中原人不退兵。”

拔也术无所顾忌：“到时候阿勿大人便可以向大隋朝廷求娶公主，请封可汗，那个中原皇帝不答应也得答应。”

“哪里需要拔也大人出马，将仆骨先去会会她们。”蛮子们争先恐后，仿佛对面就是到嘴的肥肉。

拔也术正待说话。

“也好，让仆骨先去摸摸底细，小心为上。”突厥首领心显深沉，显得极为谨慎。

“来将通名！”杨梓娇喝道。站在地上的她，面对着突厥人的高头大马，显得有点滑稽。

“仆骨阿连。”突厥蛮子似笑非笑，神态傲慢。

可以说隋语，很好。

本宫就无须找什么翻译了。又节约一笔开支，可以给青儿多买几个鸡腿。

“没听说过，本宫不斩无名小卒。换你们那个什么俟斤，阿勿思力来。”杨梓举手指着战马上仆骨阿连的鼻子。

“一群乳臭未干的小女娃儿，等下让你们知道我仆骨阿连的厉害。”仆骨阿连一脸不屑。

“杨玉儿，给本宫拿下。”杨梓娇喝一声，退到一边。

“一起上吧，省得麻……”仆骨阿连噎着了，他看到了女孩儿背上的大剑。

那把剑比她的人还重吧？仆骨阿连心中想着，艰难地吞咽下自己的口水。

不过他很快便重新振作了起来，手持长戈，不甘示弱。

他还从没见过比男人更厉害的女人，这女娃在他面前完全就是娇弱，大腿比他的胳膊也粗不了多少。

他怀疑那把剑，是在木头上镀了金银。

……

鼓声响起，突厥人“哇哇哇哇”大声叫嚣起来。

杨素面沉如水，稳如老僧，他看过杨玉儿的比武，单打独斗，他并不担心。

战马嘶鸣，仆骨阿连心神恍惚。杨玉儿举剑，力劈华山，似乎有一股无形的威压，扑面而来。他有些后悔，无奈之下，举戈横架。

“咔”的一声，仆骨阿连手中的戈矛断为两截，左手持柄，右手持戈。那戈，已经掉在地上。

仆骨阿连的惨叫声尚未发出，两马交错，杨玉儿已一剑拍在他的背甲上，滚下马来。

鼓声停了下来，突厥人的“咿里哇啦”也停了下来，天地变成安静了。上万双眼睛，盯着倒在地上蜷成一团的仆骨阿连。

那大隋公主不知何时走到仆骨阿连身前。突厥人有些不知所措。

“让你们的那个什么俟斤出来，你太弱了！”杨梓风轻云淡的声音，灌进仆骨阿连的耳朵里：“地方的东西都捡回去，不要乱扔垃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