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和玉奎叔合作种地这些年,那时候家柱也在,谁是谁非的,谁还不知道,您这倒好,家柱这才刚走几天,您就四处造谣,真不知道您这是打的什么主意,就我们这破土坯院子,墙都快塌了,难道您还想让我们娘三个离开这里。然后这房子、院子再归了您?”
这话一出,周围那几个看戏的,不约而同的看着陈老三,还不时交头接耳的说上几句,手还不停的指指点点。
陈老三被众人看得心虚,又被怼得哑口无言,可这嘴这个时候却是不听使唤,干着急,直哆嗦,就是说不出个利落话来。
“沈兰……你……你……你……”
陈老三憋得满脸通红,那手指着沈兰,在空中晃荡了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别血口喷人!”
沈兰挺直了腰杆,眼中满是坚毅,毫不退缩地迎上陈老三的目光:“我血口喷人?三叔,这些年村里的人都看在眼里,我沈兰本本分分,为陈家尽心尽力,家柱病重的时候,我也没有做过对不起他的任何事情,对他的照顾也没有敷衍过,地里的活计也没落下,可您呢?今天当着大伙的面,您把话给说清楚,您到底为啥要这么对我们母子三人?”
这个时候,陈玉奎上前一步,正要说话,沈兰看了他一眼,赶紧走在他前面,说道:“今天这叔叔伯伯们也来了不少,我沈兰也在这里发个誓,我如果在这个村子里做了啥不堪的事,今天做了,明天就让我找家柱去。
还有就是,从今以后,叔叔伯伯们也不用好心的帮我沈兰挑水、饮牛的,这些事情,以前的沈兰能做,现在的沈兰依旧也能做。
倒是得先谢谢叔叔伯伯哥哥弟弟们的好意了,以后需要帮忙的时候,我回去找大家来帮忙,平时也就不麻烦大家了。
另外,我们这院子里如今也只剩下了我们这孤儿寡母的三个人,孩子们上学,那也就只剩下了我一个人,今天在这里,说句不好听的,希望叔叔伯伯哥哥弟弟们,以后也尽少来我们家串门子。
一来,我也忙,二来,这名声不好听,我沈兰倒是无所谓,咱人正不怕影子歪,但是我怕连累了大家,背上个什么坏名声,再被那有心人一编排,那是有嘴都说不清。”
说到这里,沈兰一边说,一边还特意瞟了一眼陈老三。
然后又接着说道:“大伙心里都有杆秤,今天这事,看在他三爷爷也是一番好意的面子上,就这么算了。
但是,叔叔们,以后有事就在大门口喊一声,没事,沈兰也希望大家看在家柱的面子上,给我这个寡妇留些颜面,咱就不要再来我家串门子了。
另外,玉奎叔,明年开始,咱们的合作也就终止了吧,现在正好是冬天,您也好找种地搭子,我现在刚好两头牛了,明年就尽自己的能力,少种点就行了,也不再贪那么多了,这靠天吃饭,贪多了也多不了多少收入,希望您能谅解!”
“沈兰,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