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伸手一抹头顶,没有摸到自己引以为傲的秀发,反而入手温热粘稠。
他怒极生笑,随手抽出腰间佩刀挽个刀花,再变态的用舌头舔舐一边。
“小子,你得活着,看着我怎么一片片把你活剐”
黑衣人挺腰便进,狂暴的黑色气流在他身后炸开,两团隐隐约约的黑色羽翼在他肋下协生。
羽翼加持之下,黑衣人的速度再度攀升一层楼,银白刀光带着剧烈气爆声朝着燕行烈杀来,像是要一击将他脑袋轰杀成血沫。
单刀成行,势大力沉,黑衣人一眼瞧出来燕行烈是个玩剑的,那边要以势压人。
“小子,受死吧”
黑衣人的神情已然有些癫狂,像是已经嗅到燕行烈脑袋轰杀成血沫后,漫天飘飞的血腥气。
“聒噪”
燕行烈面无表情,只是横剑而立,朴实无华的斩出一剑。
太白鸿蒙剑诀——第一式,
“开天”
下一刻,黑衣人的眼中便被夺目的剑光所填满,剑招之威,他的刀法万万不可挡。
“饶我……”
话说一半,便没了后文。
燕行烈一抖长剑甩掉上面的血迹,像是发现什么一样,将剑放到眼前,用手轻轻一摸。
“啧,这剑还是太过羸弱,连开天的威力都承接不下来,有了这么多细微的断痕,怕不是再来一剑就要断了”
燕行烈不无惋惜的收起长剑,而后在黑衣人身上一阵摸索,找出了两个珍宝阁的特殊设计的包裹,以及一枚赤红色的令牌。
上面写着一个扭曲的“城”字。
念及沐音尚在昏迷,燕行烈没有多留,留意四周没有人注意后,立刻返身去找沐音。
…………
清辉明月衔在树梢,天风推开云翳,洒落一片澄净的月光。
酒楼已然褪去白日的喧嚣,觥筹交错的叮当声换成了此起彼伏的呻吟和呼噜声,唯有走廊上随着夜风摇曳的红灯笼尚能照明一二。
“嘤咛”
一道颇为娇媚的轻吟声夹杂着一幕幕夜曲当中倒显得格外另类。
房间中的木床上,
沐音缓缓睁开美眸,惺忪的睡眼中氤氲着可爱水汽,像是一泓春水化在当中。
甫一睁眼,入目却是陌生的床帘,稍稍向身上看去,发现不是自己日常盖得薄被,灰扑扑的还有一股子异味。
沐音脑袋中渐渐打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她是谁?她在哪?她是怎么到这来的?
感受着脑后的酸痛和全身的无力感,沐音立刻想到白日那个冷漠的男人,
“臭男人,真是不知道怜香惜玉,下手那么重”
沐音稍稍缓一会,便将手按到一旁想撑起上半身来,但这入手的触感和一般的床板不一样。
虽然硬邦邦的,但是能摸到起伏。而且温度滚烫,不想死物那样冷冰冰的。
手心稍微用力掐一掐,还能摸出些肉感来。
“摸够了吗?”
就在沐音疑惑手底下是何玩意的时候,耳畔突然传来一道无情的声音。
沐音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紧闭双眼的俊俏男子安稳的躺在自己身旁,而且衣衫不整,胸膛处像是被人蹂躏过一般,露出底下精壮的肌肉。
这不就是她刚刚骂过的臭男人吗?
沐音花容失色,立刻掀开被窝看看自己的衣着,看到一切尚且整齐,她缓缓舒了口气,但这口气尚未舒展完全,便又立马被提了起来。
“你怎么和我躺在一张床上?而且为什么你衣衫不整,是不是对我做什么了?”
燕行烈也被她弄得全无睡意,起身点燃蜡烛,烛心渐渐升起的火焰推开一小圈橘黄的光晕,沐音一半脸庞沐浴在温暖烛光下,另一半藏身在幽幽黑暗中,光影交错在她脸上拉扯出各种各样的表情,但这些神态都随着燕行烈的解释通通化为羞赦。
“这是我出钱定的房间,我为什么不能躺在这张床上”
燕行烈解释完第一个问题后动作微微一顿,轻笑一声。
“至于为什么我的衣裳这么凌乱?哼,那得问问你自己睡觉的时候为何对我上下其手”
“难道是寂寞久了?”
沐音面色爆红,也不知是谁给她的勇气,竟然抄起身子底下的枕头朝着燕行烈扔过去。
“你别胡说八道?老娘纵横火云城这么多年,什么男人没见过,怎么会觊觎你?”
燕行烈也就稍加逗弄一下,收拾好衣裳后做到椅子上,自顾自倒上一杯冷茶,凉意顺着喉咙入腹,倒是冲散点小腹的邪火。
这女人,身段还真不赖!
他嘀咕一声,一把拽过白日抢劫的两个珍宝阁的专属袋子。
打开第一个袋子便看见不少今日拍卖会出现过得灵草丹药,不过品级大都很低,看样子买下这些的主人是个低品炼丹师。
燕行烈自然对这些不感兴趣,不过终归是抢来的,没花他一分一毫,也算一本万利的买卖。
第二个袋子里的东西,可是让他眼前一亮。
是今日特殊拍品的第一件,那把被笑话为“烧火棍”的残剑。
燕行烈端详着漆黑的残剑,没来由的一阵心悸,伸手缓缓握住剑柄,突然鸿蒙剑心微微跳跃一下。
这股动作太过微弱,要不是燕行烈有了提前准备可能根本感知不到。
“此剑,大有古怪”
把玩一会,也没看出来端倪。
突然,一阵甜腻的香风随着一道身影钻入鼻尖,抬眼望去,正是脸色羞红的沐音。
许是之前闹得太厉害,或是情绪太激动,沐音整个人瞧起来汗涔涔的,眉心凝起的汗珠顺着高挺的鼻梁滑落,最后直直砸在波涛汹涌的白腻之上。
沐音似乎终于找回自己的主场,没了小姑娘羞答答的模样,反倒一展自己丰腴的身姿,一举一动间像极了熟透的水蜜桃,成熟的韵味无处不在。
“你好像对这柄残剑很感兴趣?恰好,我知道这玩意的前任主人是谁?”
燕行烈将视线重新放到手上的残剑上,“说罢,你的条件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