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袅瞪他。

杨暮笑得放肆，“上次这招被你用了，还想故技重施，真天真。”

说着，步步逼近。

许袅撤退到桌边，拿起水果刀。

杨暮看戏，指着自己胸口。

“许袅，往这儿砍，你敢吗？”

许袅没说话，把刀架在了自己脖子上。

刀锋无情，划破皮肤。

鲜血，流了出来。

杨暮眯起眼，“许袅，你这个疯女人。”

沈余音赶到酒吧时，和走出来的徐望，打上照面。

徐望愣住，显然是没料到他的出现。

镇静下来后，上前，假意要装偶遇。

但沈余音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机会，一拳直击面门，击倒徐望，踩在他肚子上。

他用了十成十的力，徐望嘴角，吐出血来。

“许袅在哪儿？”

徐望挣扎着，死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这个时候承认，和找死无异。

沈余音又是一脚，这次，踩在他手上。

十指连心。

徐望痛得大叫。

但仍死咬着牙，说不知道。

沈余音踢开他，往酒吧深处走，一个个的包间，推门而入。

直到停在走廊尽头，面前的路，只剩深红色的墙。

手掌贴上墙，摸索片刻。

沈余音对准某个地方，破门而入。

房间内，凌乱不堪，满地都是碎酒瓶渣。

房间正中央的沙发，坐着杨暮。

“沈余音，你打扰我了。”

他懒洋洋的，直呼沈余音名字。

沈余音：“许袅呢？”

杨暮阴森森地盯着他，突然笑了，“在我床上。”

房间昏暗，沈余音的脸，隐没在黑暗里，看不清。

桃花眼，最终落在房间角落。

他快步走过，看见蹲在地上的许袅时，呼吸一窒。

她抱膝缩在角落，衣衫零落，上半身，几乎什么都没有。

双眼无神，浑身发抖。

沈余音拖下西装，披在她身上。

而后，走到杨暮面前，手里的红酒瓶，挥在半空。

杨暮抬头，逆着光，依旧看不清沈余音的表情。

只觉得周围空气，充斥着野兽气息。

骇人可怕。

杨暮轻笑，“南湖那块地，沈家不想要了？”

“不要了。”

半空中的酒瓶，应声砸在杨暮的太阳穴。

碎了一地。

杨暮一头栽在地上，半天没动静。

沈余音俯视地面，睨了半晌，回身往许袅方向走。

殊不知，躺在地上的杨暮，腾地跳起来。

抓过桌上的酒瓶，朝他后脑勺砸去。

——啪！

酒瓶破碎的声音，响彻包房。

沈余音后脑勺，没有疼痛。

酒瓶砸来的前一刻，许袅猛地推开了他。

生生挨下这一棒。

她闷哼一声，身子一软，倒在他怀里。

杨暮嘲讽的声音，在头顶响起：“难怪许袅胆子又变大了，原来是爬到你的床上去了。”

沈余音背对着他，将许袅整个人抱在怀里。

死一般的寂静蔓延。

杨暮伸腿，踢了沈余音一脚：“沈余音，这女人是我先看上的，你就别来凑热闹了，赶紧走。”

沈余音没答话。

良久，缓缓起身。

杨暮不耐烦，“你听没听见……”

话没说完，沈余音掀掉桌上所有东西。

两手抓起桌腿，朝杨暮身上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