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老张神色尴尬,似有难言之隐,墨迹了一会才开口:“那个…呵呵,你也知道,我是篡位当上堂主的,所以,嘿嘿!”
方蹊见状了然:“你刚当上堂主不久便被我撸走了,所以还没来得急领青龙令,对吗?”
“嘿嘿,方兄聪慧!”
此令牌摆明了有问题,老张或许因得为不正躲过一劫,那鲁召又是因为什么,难道只有外人出手才能解除威胁?
青龙令分黑白红黄四种颜色,这些颜色又代表了什么呢!就眼下情形分析,绝对不止象征地位那么简单。
这些疑问在方蹊心中萦绕许久,眼下却不是探究的时候,汤药煎好,由雷小姐味贺桥服下。
方蹊又给她号了脉,确认平安后对雷小姐说道:“今日辛苦你了,此人交给我照料便好,你回去休息吧!”
雷小姐却迟疑不动,推脱道:“无妨,我们都是女子,有这事做起来此你方便。况且…我们早就是伙伴了,不必如此见外!”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确不妥,方蹊便也没多说什么,室内安静异常,就连窗外落雪都听得见。
到了第二天晨曦,贺桥微微转醒,感觉到脖子上传来剧痛,伸手一摸,触碰到厚厚纱布。
她想说“我没死!”可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贺桥大惊,又试着张嘴说话,可依旧没有声音,只能听到粗重的喘息。
此刻雷小姐已经伏在桌案上睡着了,方蹊闻声赶来,第一眼便就看到贺桥震惊的面容。
贺桥一见方蹊表现的十分激动,一边挣扎起身,一边指着嘴巴发出“啊啊”的喘息,脸颊上还挂着两行清泪。
方蹊扶着她安慰:“你昨日受了那么重的伤,能保住一命已是万幸,恐怕日后都不能说话了。”
有人长了嘴不如不长,失声于贺桥而言未必全然是怀事,奈何贺桥一时之间无法接受,握着方蹊手臂不住摇晃,意思是请他帮帮自己。
雷小姐被二人吵醒,一见贺桥便面色不善,心里不屑嘲讽:现在知道后悔!自杀那会想什么了?
虽然心里不屑,但她好歹是豪门大户出来的贵女,面子功夫十分了得,当机立断拿了纸笔给贺桥。
“贺公子,您有什么要说的写下来便好,诺。”说罢将一打草纸塞到贺桥怀里。
方蹊感激的看了雷小姐一眼,附和道:“你才刚醒,身体尚且虚弱,不易太过激动,雷小姐说得没错,有什么话我们文字表达也是一样的。”
贺桥本欲扔了草纸,听方蹊这么说只能认了,僵硬拿起笔快速划拉了一句话:“是你救我!”
方蹊温和道:“是我伤了你,辛苦照顾你的人是雷小姐。”
闻言贺桥不禁看了雷小姐一眼,便迅速别来目光,她心中有愧,之前还要下毒害人家,到头来却要仰赖人姑娘照顾,境遇转换如此之快,真是难以预料。
贺桥双颊滚烫,一时间又羞又臊,捏着笔写了两个字“多谢”谢字刚收尾,便迅速折了纸不看这两字,也不愿叫别人瞧见。
奈何雷小姐已经看见了,嘴角淡淡笑着,背脊不禁挺直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