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在第二天快中午的时候才到达汉莎的。本来一行人很早就出发了,岂料天有不测风云,在高速路上行驶的好好的夏利突然抛锚。
轮番检查无果后,在不见过往车辆的情况下,众人只得硬生生用了一小时才将车推到了高速维修站,而维修又花了不少时间,如此一来,本该在十点出现在汉莎第二教学园区的王昊足足迟到了两个多小时。
“拜老师,不好意思,我迟到了,车半路抛锚了。”虽然王昊早在微信上解释过原因,但毕竟迟到就是迟到,该道歉还是得道歉。
“没的事,你跟我道什么歉嘛,来到了就行了噻。”拜老师看了眼时间觉得差不多该到饭点后,便亲切地拦着王昊的肩膀道,“刚好时间也差不多了噻,你没东西要放的话嘛,我们现在就出发,咱爷俩路上聊嘛。”
“都行,全听拜老师安排!”王昊笑道。
“客气撒嘛。”拜老师说罢,伸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汽车刚发动不久,两人就忍不住聊起了近况,互相讲述起来此地后的种种经历和感受。
到底是知根知底,关系要好的师徒,两人的经历和感受竟是十分相似。
“原来拜老师也被学校坑了啊。”当王昊听完拜老师讲述自己被迫瞒天过海更换住宿点的事情后,忍不住笑道。
“那不然呢,这里发展到现在嘛,有些问题依然存在,不从根源上去解决,十年后嘛估计还得是这个样子噻。”拜老师叹了口气,“虽然嘛现在物质条件是比十年前要好。”
“已经很不容易了。”王昊也趁机感慨着,“这也就是为何我们会来这里的原因啊。”
“关键是群体思想……”拜老师犹豫着,想了想还是决定先跳过这一话题。他于是改口道,“算了不聊这个了撒,有的是时间聊。小王,你有没有来过汉莎?”
“以前去调研的时候路过这里,但也只是路过。”王昊回忆道,“大概是去年。”
“那估计你也不了解这里的情况。诺,我们现在是到了汉莎老城区嘛,前两年汉莎启动老城棚户区改造提升工程噻,将这里重新修缮改造了一遍,才有现在的样子嘛。”拜老师指着窗外介绍道,“以前嘛这里尽是脏乱差,污水靠蒸发、垃圾靠风刮、厕所靠人挖,住房不安全、公共服务又落后。”
“我还真没想到。”王昊望着窗外,他刚刚在来的路上的确听阿卜杜克热木提到老城区,王昊还以为这“老城区”是在郊区旁边,原来就是这里。
“哪里就是古城景区撒,对面是广场嘛。景区里到点就会演奏‘十二木卡姆’,估计你小子嘛也不知道是撒东西。”
“拜老师,我还真不知道。”王昊老老实实道。
“有空了嘛跟你解释。”拜老师又卖了个关子,随后便用方言给司机引着路。
最终,汽车在老城区一家装修的富丽堂皇的烤肉店门口停了下来。
“就是这里了,看你都累瘦了嘛,进去多吃点好的噻,用不着和拜老师客气的嘛。”拜老师故作严厉地说完,又掏出手机,强行将车费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