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知道?后来打电话给他家长,他老爹在外打麻将宿醉一夜,电话不接,打给他姐,他姐直说这弟她管不了。唉,反正自打我进这班就预感到了,以后少不了要和这小子纠缠。”武智鹏叹了口气,反问王昊道,“老王,你这几天怎么样了?”
“我还好,除了今早……”王昊余怒未消,干脆将今早的情况说了出来。
“这周是放假周,你又是最后一节课,学生情绪激动点倒也正常。不过这么不听话,我也是第一次见,不过,老王,依你这幅样貌,不至于镇不住学生吧?”武智鹏好奇道。
王昊一时语塞,按理说,他这虎背熊腰的样子,站在讲台上,是完全能够镇住课堂纪律的。
难就难在这三班的学生已是油盐不进的老油条了,就好似进戏院的看客般,将上课视作听相声,偶尔评头论足,其余便是唠嗑说笑。
“这种情况,你能忍住不动手也是可以,换我早揍他们去了。”武智鹏咬牙说道,“有些学生你就得让他害怕你。”
“我那天倒是训斥了一个学生嘛,那巴郎子,班里有几个学生嘛说他是智力残疾噻,但我总觉得他是装的,后面一训斥,嘿,果然是装的嘛。”库德来提附和道,“所以,阿达西噻,这个方法你确实可以试试。”
王昊并没有回答。他向来就不喜欢对学生施以“打骂”教育,何况几年的师范学习经历告诉他“没有教不会的学生,只有教不好的老师。”
虽然王昊早就听办公室的老师说过,对付这个班的学生唯一方法就是要强硬点,否则等他们摸清了你的脾气后,就很难管教了,但他依然相信能找出更好的教育方法来管制这里的学生。
这也是为何今天王昊如此十分生气,也没有动手的原因。
“算了算了,老王有自己的想法,咱也不能干涉他。”武智鹏爽朗地笑完后,忽然话锋一转,“下午就放假咯,你们有什么打算?我打算去鹿首找我对象去,下午两点出发。”
“我就留在这吧。也没啥地方可以去,顺便替你们看家。”库德来提淡淡道,“老王你不是说要去看看其他同学么?”
“嗯?”王昊愣了一下,“对,下午先去鹿首。不过,智鹏,我可能不能和你一起了,我约了个老师,请他带我上鹿首,中午约了个饭局。”
“没大事,我自己上去就行。”武智鹏笑道。
就在这时,宿舍门被猛地推开,进来的是他们另一个舍友,体态憨厚的阿卜杜克热木。
阿卜杜克热木一进门就嚷嚷道:“哎嘿!阿达西们,你们都不用送学生的?我送了四个班的,累死我了噻。”
见三人无动于衷,阿卜杜克热木明白自己又是唯一的那个劳动力,索性改口道:“哎嘿,算了算了,回家!”
“你家在这里?”三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隔壁,汉莎!”阿卜杜克热木说罢,背好包重新戴上了帽子,便是转身潇洒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