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轮劝学工作的失利和清零政策的下达,给二中控辍保学工作蒙上了一层阴霾。
而随着验收时限的临近,作为主要负责人之一的宋功山,这几日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茶饭不思的同时还伴有严重失眠与焦虑。
说来,控辍保学工作一直都是南疆除提高教育质量和水平外的另一件大事,只是由于前年教改的缘故,而一直没提上日程。
但今年情况明显不同,光是从地委一个月来连续五次地发布相关文件就可知晓:地委这次是下了决心,要出重手整顿适龄学生的辍学失学问题。
换句话说,在这方面要是出一点岔子的话,受处分事小,严重的怕是要就地革职。
虽然宋功山向来以淡泊明志自居,但他已是不惑之年,倘若革职,只怕是这辈子再无翻身之日。
就算是为自己的前途考虑,宋功山也绝不会允许在这上面出一点差错而葬送自己的未来。
反观王昊,这几日由于教材和培训两件事的尘埃落定,可谓是一身轻松。
若非宋功山的依然会就此事同他保持联络,王昊倒真要忘记还有劝学工作亟待完成。
话虽如此,王昊是不会忘记自己的工作。
首轮劝学工作虽然效果欠佳,但在王昊看来,他预想的效果已经达到了。能有接近一半的学生返校复课,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情。
现在就看二轮劝学时,工作组能否配合驻村干部在第二轮劝学工作,以软硬皆施之手段,将那七十多号学生劝回来个百分之九十……
有了首轮劝学的经验,工作组在二轮劝学时花费的时间快了一半。
包括赵红强在内的阿瓦提乡五个劝学工作组,同当地驻村干部,只花了半天时间,便走访完所负责的辍学生家庭。
阿瓦提乡的失学生,其辍学失学原因大多相同,几乎一半都是因学生家长认为读书毫无出路而拒绝送学生上学,有小部分女学生家里则受“女生应当早点嫁人,能简单识字算数就行”的错误思想而被安排与同村或邻村的男生相亲。
遇上这些家长,就直接被劝学工作组的干部们以“你敢让女儿没到年龄就结婚,我就可以依法将你判刑”和“未尽义务教育法,同样可以判刑”来教育有错误思想的家长。
先礼后兵和软硬皆施放在劝学工作上很有成效,二轮劝学之后,家长们或因惧于法律的威慑或是听进驻村干部的教育,认识到自己的过错,而老老实实将孩子送回学校。
而另一小部分确实由于家庭因故返贫,而不得不在家照顾家人或出门打工的学生,则在工作组和乡镇的共同努力下,申请到精准扶贫帮扶金和补助,解决家庭问题后安心复课。
“穷什么不能穷教育,苦什么不能苦教育。”一直都是南疆教育脱贫的标语和原则。
不过,也有这样一种特殊的例子。
受早年社会大环境的影响,有一批年龄较大的孩子,辗转复学后才刚刚上初二。到初三时,就已年满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