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们到底还要吵多久?不想听的现在就可以回家了!”
瑟中八年级三班的教室里,王昊爆喝一声,怒睁着眼,额角的青筋随着呼出的粗气一鼓一张,搭配上因生气而面红耳赤的脸,则显得更为狰狞。
即便如此,讲台下,部分学生依旧露出满不在乎的神情,吊儿郎当地坐在座位上,有的甚至向王昊投来不屑一顾的目光。
这些举动,讲台上的王昊看得一清二楚,这也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王昊终是忍不住,怒斥着走下讲台,将对他不满意的学生赶到教室后面站着。
“你们班是真不想学了是么?不想学我们以后就自习!我还不想讲了!”王昊边说边回到讲台上,将书狠狠扣在桌子上。
这几招加在一起虽说起了些效果,但也只能勉强管住五分钟,十分钟不到,讲台下又开始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更让王昊意想不到的是被自己罚站的那几位学生,即便站在了后边,依然能和附近的人聊个不停,完全视他这个老师不存在。
正当王昊想要重新整顿课堂秩序时,三班班主任古丽娜忽然从后门走了进来。
“你们在这吵啥噻!”
听到班主任的声音后,教室里的学生条件反射般变得鸦雀无声。
古丽娜环视一圈后,先是看了看教室后边站着的七名学生后,方才看向台上的王昊,隔空喊话道:“王老师,先下课吧,今天只上到11点半嘛,12点还得把他们送上车噻,你先回去吧!”
“行吧!”王昊应答着,忽想起这节课还有一大半内容没讲完,眉头不由得微微皱起。
因不能拖堂影响中午的安排,王昊只得卷起书本后阴沉着脸走出门。
刚到宿舍门口,王昊便见一同回来的库德来提和武智鹏,正讨论着学生难以管教以及怎么教都教不会的问题。
作为喀大思想政治教育专业排名第一,亦是喀大校学生会主席的武智鹏,此刻面对着一群七年级的学生,虽说不是八十岁老翁挑担子,心有余而力不足,总归也是孙大圣听了紧箍咒,头疼!
若不是武智鹏生得人高马大,又有西北人的野性,管教方式向来以严格着称,刚带班就给几个班立了下个马威,这才不至于沦落成和王昊一样将大部分精力和时间花费在管理课堂秩序上。
但武智鹏也有他自己的烦恼。
“我跟你们说,这帮人真是气死我,王昊,库德来提,你知道么,就我现在那班里有个小子,成天吊儿郎当的不干好事,昨晚晚修结束后不知道怎么让他跑出去了,搁着那栅栏边喝酒,也不知道这小子咋买到酒的,反正在那栅栏边干拉,给自己干醉了,被巡查的保安抓到了。”武智鹏说道,“搞得要我今早去校办把他领回来,然后我俩一起站那被教导主任骂!”
“这事又不是你要负责,咋骂你噻?”库德来提难以置信地望着武智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