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思绪与理智来回拉扯，霍时晏矛盾时，俊脸绷得紧紧，暗沉无光。

“聪明人只会接受好处，从不去做追求原因这等蠢事。”

烦杂情绪下，霍时晏口吻冰冷，听起来似责备，且表露出淡淡的鄙夷。

唐唯抿唇，疑惑消散，继续低头查阅资料，而所有情绪终结在冷漠的脸色下。

既然他要强行赠送，那她也没什么不好意思，只管接受。

反正他们之间只剩下商业关系，有权有势的甲方不在意这点小恩惠，她一个普通工薪阶层又何必替他忧愁。

霍时晏察觉，自两人在车上不愉悦沟通结束，唐唯除非在沙龙上必要谈话，否则并不会主动与他交谈，甚至偶尔漠视他的示好。

一场沙龙，唐唯结识圈内不少人物，甚至还得到大师家庭聚餐的入门券。

对于他们搞艺术的人而言，出生在罗马的人很多，但更多的人在罗马遥遥无望。他们艺术家离不开资本家无限投资，也更需要圈内大佬级人物的牵桥搭线，帮他们稳控资源。

持续的发展，对于各行各业依然是最实在的需求。

沙龙一结束，唐唯便收到溥映寒开会通知，马不停蹄地换下礼服，赶回公司。

霍时晏看到车后座的女式礼裙，从旁侧化妆袋中捻起一支唇膏，幽冷黑眸盯着金色管筒，若有所思。

礼服是最新订做，可袋中的化妆品是某人五年前所用，可她手法如此娴熟，仿佛这些东西本是她亲自挑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