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摸上她的脖子,发现喉咙内部有些红肿,顿时愧疚的想要落泪。
祁瑾看着她红的眼圈,伸手摸了摸她的脸。
君晚清看着她温柔包容的样子,一时间竟然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你不怪我吗?”
她好不容易回来,自己一见到她就这样对她,半点解释的机会都没有给她。
她是不是很委屈,是不是要讨厌自己了?
祁瑾摇了摇头,破锣似的嗓子发出了一个难听的不字。
如果说之前系统叫她回来她还死装死装的,可是在见到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桑晚清,祁瑾还是心疼得无以复加。
在一起几百年,她最清楚她是什么样子的人。
虽然矜骄傲慢,可是对世界,对生灵总有一份博爱宽容之心。
她最烦人情世故,所以经常做了好事还要惹回一身埋怨。
可是这样的她,现在却变成了这个样子,那浓烈刻骨的恨意,她不知道从何而来,只是心疼。
她还爱她,还想跟她在一起,不管如何,她都会陪着她。
就像当年来自仙门的金枝玉叶,愿意放弃一切,陪着她这个来路不明的穷丫头一样。
突然知道了真相,君晚清反而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祁瑾。
她轻轻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随后感受到人在自己怀里呼吸变得绵长平稳,才轻轻把她放回床上休息。
看着回来时还丰盈圆润的脸蛋,不过半个多月就被自己弄得脸颊消瘦,君晚清简直懊悔不已。
她痴痴的看着陷入沉睡的爱人,握着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轻吻着她的掌心:祁瑾,别讨厌我,我只有你了。
就在这时,察觉到陌生气息靠近的君晚清猛然抬眼。
她轻轻放回祁瑾的手,拉起被子给她盖好,起身挥起一道保护屏障罩住玉床才走了出去。
大殿里,君慕棠懒散的坐在高处的主位上。
君晚清面露不悦,冷声质问:“你来干什么?”
看着满身死气不在,失去了霸气的君晚清,君慕棠冷笑一声:“呵~我来恭喜你啊!我来干什么?难道还能把你小情人偷走不成?”
话音一落,她屁股下的椅子瞬间炸开。
君慕棠被炸得飞起,身体一阵火辣刺痛:“操!一言不合就动手!君晚清你有病是不是!”
君晚清面无表情的直视着她:“再敢拿她开玩笑,下一个粉身碎骨的一定是你!”
“切~谁怕你啊!”君慕棠不屑冷哼,欺师灭祖的家伙!
随后她想到正事:“那些仙门你就这样放过了?”
君晚清明白她的意思,但是并不愿意和她们一道:“我说过,我只要祁瑾,既然他们把祁瑾还回来了,若非种族灭绝,不要再来找我!”
“你有病吧?闹这么大阵仗,至少把七大宗灭完啊!”君慕棠简直服了。
老头子还特意拦住神界那帮投鼠忌器的家伙,结果就这?
君晚清只是淡淡说道:“病是遗传的,他要是没病,也不会被人封印五千年,你也不会被人剥皮拆骨炼成法器。”
换而言之,这病不能怪她。
君慕棠嘴角抽搐,又气又无奈。
第一,她现在打不过这家伙,第二,她打不过这家伙……
否则她一定要让她尝尝什么叫血脉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