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保罗同志的忠心天地可鉴呢!”
江徽的眼光如x光线,所到之处让现场众人感觉自己在这个黎博利面前就像是裸体一样。
“那你们呢?可还有什么不同的意见?”
江徽笑道:“不要有什么心里压力嘛,说出来,毕竟我也不是什么恶魔。”
在巨大的心里压力下,这些商人们纷纷展现出对生命的思考以及对人性的感怀,涕泪横流地表示江徽小姐经文纬武、聪圣睿哲,带领我们从一个胜利走向另一个更伟大的胜利,我们对此感激还来不及,哪还会有其他意见呢?
江徽似笑非笑:“你们哭什么?”
“一想到江徽小姐为了多索雷斯的民众宵衣旰食,夙兴夜寐,我就不禁对您感到愤怒!”
江徽皮笑肉不笑道:“对我愤怒?你是不是说错话了?”
“不!我就是对您愤怒!”眼前人气愤道,“您怎么可以这么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呢?您若是倒下了,叫我们这些被您呵护的人该如何自处啊!”
啧,小伙子,你路走宽了!
阿米娅别过脑袋,这样的演技对她这个年纪的孩子来说,还是太超前了。
“那我们继续去查药品储备库?”
“查!不仅要查!还要大查特查!”
江徽低着头玩她的终端,心情愉悦到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当阿米娅走入药库时,她已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被震惊到了。
“就这?”
并非药品满满当当多得吓人,而是药品少的出乎了阿米娅的意料。
这些商人松了口气,总算是蒙古人南下——元(圆)回来了!
但很快,他们就笑不出来了,因为这些药品上面都打了标签,无一例外皆是保罗的。
在阿米娅观察各类药品的时候,他们攥紧了拳头。
好啊,保罗,原来你在这一层!
“不管怎么说,有总比没有好,”阿米娅虽然失望,但也不至于沮丧,“这些药品足够帮助一部分人了!”
“不急。”
江徽再度发话,让在场众人的心情重新跌入谷底。
“等一下我们再去找,不是还有各位的医院没有查吗?”
“那个……两位也看到了,我们手上真的没有存货了!”
“是吗?”江徽微笑着打开终端,放大一张照片。
照片里站着罗德岛的一些干员,最为显眼的是怀里抱着一堆药品的斯卡蒂,她的脚下还散落着不少。
当然,斯卡蒂只能算得上是背景板,因为各式各样的药品就堆放在货架上,甚至生了尘。
这些路灯挂件脖子一凉,我们不是偷偷发消息转移了吗?
江徽冷笑,就你们会搞转移啊!
“胡安先生,你是叫胡安吧?”
被阎王点名的胡安快哭了,照片里的是他家的药厂。
“这,这,谁要陷害我来着?”胡安扑通跪在地上,“谁……谁把这些药放在我的仓库来的?”
阿米娅蹲下身,严肃地与他对视:
“你承认这是你的仓库了?你知道这样囤积药品,会害的多索雷斯多少人民死亡吗?!”
胡安知道,他要是不知道就不会这样干了,多索雷斯的医疗体系服务于有钱人,他当然是谁有钱赚谁的,至于平民,他们死不死关自己什么事?
但胡安不敢这么说,为了活命,他声泪俱下地献祭父母:
“呜呜呜……我穷怕了……我家祖孙三代都用不起好药……我爸妈就是这么死的……呜呜呜呜……药品放在那……我是一粒都不敢吃呐!呜呜呜……”
他后面站着的几位无暇嘲讽胡安低劣的演技,他们心中皆升起物伤其类之情。
江徽低下脑袋,无声地玩着终端,似乎被胡安的情绪感染到。
阿米娅涉世未深,连忙把胡安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