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并不讨厌你们这些年轻人妄图改变什么的青涩。”

“够了！”瓦拉赫不想听阿尔贝托狗叫下去，“老东西，你们总是以为自己透见了世界的真相，可你们早就被时代抛弃而不自知！”

……

过了一会儿，感觉没了声音的胆子小的店员才从前台的桌下悄悄探出头：

“啊啊啊啊！我什么也没看见，真的！”

其实她看见了，看见了一道穿着西装，举止却邋里邋遢的男人。

她不知道的是，这个男人被道上兄弟称之为“文先生”。

文先生被店员的大惊小怪逗笑了，便说道：

“看我一眼吧。”

店员死死闭紧眼睛：“不不不！规矩我是懂的，看了你的脸我就活不成！”

文先生用力拍了一下店员的肩膀：“睁开眼睛，我不是家族的人。”

店员吃痛，下意识睁眼，才看见文先生的全貌。

长得不算太帅，但气宇轩昂，他的身上既有文明的影子，也有荒野的缠绕。

他仿佛生于文明，但又游离于文明。

小店员一不小心看呆了，直到文问她店内如何她才反应过来：

“嗯……我还以为他们要打起来呢！”她心有余悸道，“不过一会儿就没声音了。”

文不做过多理会，目光看向地上的一具尸体。

小店员忙解释说：“我看他挺可怜的，但我害怕……”

文摘下礼帽，阖上丹布朗睁得圆溜的眼睛，庄重肃穆地三鞠躬。

一边的店员眼巴巴地看着文，希望他能帮忙把这具尸体带出店去。

文说道：“丹布朗，这座城市没人会记得你，但是我会。”

“我代表叙拉古感谢你，你和卢比奥一样，值得受人尊敬。”

“谢谢你，戳破了家族变迁的谎言。”

文如了店员的愿，把丹布朗的尸体带出了店外，但没有像江徽那样挖坑掩埋，而是随便找了处地方，任他自己风蚀腐烂，直到化为叙拉古土地的一部分。

“我就知道，你总是快我一步。”

贝纳尔多坐在指挥塔的座椅上，江徽这是站在窗口盼望着什么。

“该来的总会来的，但在此之前，我不会罢手。”

两个谜语人相谈甚欢，这可急煞了拿着弓箭，身着白裙的鲁珀少女：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啊？！为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

江徽得意地笑了，手指贝纳尔多道：

“你的猎物就在眼前，你为什么不杀了他？”

鲁珀少女摇头道：“他是真狼，但我想看看他在干什么。”

江徽摇头晃脑道：“我知道阿涅塞对你说，这是最应该诛杀的一只獠牙吧？你还不动手吗？”

鲁珀少女说道：“他看起来不像那么邪恶的样子。”

阿尔贝托露出长辈对晚辈般慈爱的笑容：

“那你说说，我像什么啊？”

鲁珀少女真的认真思索，她搜尽自己脑海里的所有知识，答道：

“像是一头自己给自己找一块死地的野兽。”

贝纳尔多笑了，江徽也笑了，唯独这个鲁珀姑娘不知道什么情况。

这两个怪人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