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脂率？”高衙内顿时被这个华丽的高大上名词惊呆了，“体脂率是什么东东？”

“体脂率是你体内脂肪重量在你总体重中所占的比例。又称体脂百分比例。”牛轰轰一本正经地回答。

“妙啊！不明觉厉。听着太深奥了。”高衙内兴奋地说道，“鼓上蚕蛹，看来你还真是个行家。有两把刷子。体脂率！那你就给我测测呗。怎么测？”

“请衙内高抬右手。我用体脂率号脉大法测一下你的体脂百分比例。”

“男左女右。应该是左手吧？”高衙内纳闷问道。

“男左女右号脉是看你有没有病。体脂率号脉大法与之正相反，男右女左。”牛轰轰回答。他心里忍不住好笑：又不是上厕所，你分这么清楚干嘛？

“妙啊！真够严谨的。”高衙内乖乖地伸出右手来，挽起袖子，让牛轰轰号脉。

牛轰轰用二指在高衙内的手腕处缓缓地转了一圈。

“妙啊！这体脂率号脉大法果然不同凡响。”高衙内称赞道。

牛轰轰号脉完了，做个收势，缓缓地吐出一口气。

“怎样？”高衙内问道。

“衙内的体脂率是二百五。”牛轰轰面色凝重地回答。

高衙内看他的表情就好像诊断出自己明天就要死一样，不由得吃了一惊，问道：“鼓上蚕蛹？我体脂率二百五是什么情况？是高了？还是低了？”

“高。实在是高。”牛轰轰回答。

“正常人体脂率是多少？我比他们高多少？”高衙内不免有些惊慌。

“正常人体脂率是二十五。”

“握草！我二百五？！怎么高出十倍？你不会弄错了吧？”

“回衙内，小人做营养师多年，这体脂率号脉大法断不会出差错。”

高衙内一脸狐疑地看着牛轰轰：“鼓上蚕蛹？你的体脂率多少？”

“回衙内，小人体脂率一百八。”

“耶嘞！你看上去比我可肥多了。怎么体脂率反倒比我少八十？”

牛轰轰肚皮都笑抽筋了：高衙内这算数算的可真够任性的！不过眼下不是纠正他计算错误的时候。幸亏晶晶没在旁边！

“回衙内，小人的脂肪都是皮下脂肪，那什么，我只是胖的比较显眼而已。而你老人家的脂肪都长在五脏六腑肠胃里面呢！你胖得不显眼。从外面看不出来。”

“脂肪啥意思？你说具体点。”

“脂肪就是肥油。具体来说，你的心肝脾肺包裹了一层肥油，所谓脂肪肝是也。大肠小肠更是长年累月浸泡在肥油中，所谓油灌肠是也。因此你的体脂率才这么高。”

高衙内听牛轰轰讲得头头是道，有些慌张地问道：“那咋办？”

“不妨事。待小人给你搭配卡路里，做三个月的食谱出来。你照着吃。保证体脂率降下来。”

“妙啊！鼓上蚕蛹，快去搭配卡路里。体脂率降下来我大大有赏。”

“是。衙内。”牛轰轰答应一声。

他回到晶晶身边，取过一个方盘子，让晶晶帮他拿着。

他兀自打开一个盒子，见里面有只烧鸡，用刀把鸡头连鸡脖子切下来，想了想，又切下两个鸡爪子，放在盘子里，问道：

“晶晶，这个鸡脑袋加半截鸡脖子加俩鸡爪子有多少卡路里？”

“39大卡。”晶晶顽皮地笑着回答。还是生平第一次，她觉得答错了题蛮好玩儿。

“嗯哼。那鱼尾巴呢？”牛轰轰找到一盒子熏鱼，切下两个鱼尾巴放进盘子里。

“41.5大卡。四舍五入。就算42大卡好了。”晶晶说道。

“哎呦喂！这么精确。”牛轰轰称赞道。

“那当然。科学来不得半点儿马虎。”晶晶忍不住又笑了。心说原来做个学渣答错题这么好玩！

如此这般，牛轰轰又挑了一块腐乳，两颗红豆，三颗黑枣，四粒花生米，五粒葡萄干，配上掰开一半的馒头，全放进盘子里，问道：

“晶晶，这些全加在一块儿有多少卡路里了？”

晶晶憋住笑，歪着脑子假装计算一番，回答道：“二百五。”

“偏偏这么巧？”牛轰轰假装吃惊道。

“就是这么巧。”晶晶一本正经地回答。

“嗯哼。就它了。齐活。那什么，我现在就给他送去。”

牛轰轰满心欢喜，托着一盘子吃食去找高衙内，每一样都有精准的卡路里，多一粒葡萄干也不行，边走边得意地哼唱小曲。

“来来高衙内。燃烧你的卡路里。让你变成万人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