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蜀听到这句话,他气愤的一拍桌子。
“父皇打天下时,入城就清剿为非作歹的帮派。
这才几年时间,帝国的首都帮派就已经死灰复燃,其他地方会更加严重。
本府绝对不会容忍这种情况。
魏大勋,本府这就给你签发手令,调动顺天府刑局的力量,把这个帮派和背后的人,一网打尽。”
魏大勋接过苏蜀签发的手令,他立刻前往刑局,调动数百名巡捕,荷枪实弹前往猛虎帮驻地。
数百名穿着官服,背着制式步枪的巡捕,他们的皮靴踏在板油路上,发出砰砰的响声。
华夏大学门口,数名大学生正骑车,准备进入学校。
他们看到学校前方的街道上,数百名巡捕跑过去。
“这是怎么回事平时见到的巡捕,只是拿一些棍棒与刀,带枪的巡捕太少见了。
天子脚下,数百名荷枪实弹的人。
这是在华夏大学附近跑,如果跑向紫禁城,那就是翻天覆地的大动静。”
“我已经上了三年学,从来没有见识过这种大动静。”
一辆自行车停在旁边,一名三十多岁的教师,面露惊讶看向街道上。
“别说你们,我一直生活在京城,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景象。
能在京城调动这么多人,那是有多大的权利,简直是不可想象。”
魏大勋引领一群巡捕,包围一间大房子。
“郝局长,前方就是猛虎帮的驻地,根据我的调查,他们有一些自制的燧发枪,你们进攻时注意安全。”
郝大方点点头,他下达命令道:“所有人枪械上膛,先投掷一批辣椒催泪弹,随后发起强攻。
敢于反抗的人,立刻击毙。”
顺天府的巡捕,大部分都是军人转业,他们都经历铁血般的战场。
进攻一个小帮派,那完全是手到擒来。
巡捕开始投掷辣椒催泪弹,这是印度发现的一种辣椒,辣度极高。
这种辣椒无法食用,但它与火药混合,制作成催泪弹,大部分人都无法忍受。
数声闷响结束,院子中冒出带着刺鼻气味的浓烟。
院内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咳嗽声,还有阵阵的痛苦哀嚎声。
郝大方局长一声令下,已经带好防毒面具的巡捕,他们端着枪,立刻冲进院落之中。
几声清脆的枪响过后,院落中只传来巡捕的喝骂声。
巡捕很快抬出一位,胸前纹着大老虎的秃头壮汉,他的额头上有一个弹孔。
随后又有巡捕,压着一位额头上纹着虎头,面带凶煞的中年人。
这两个人之后,出现一串用绳子拴着的人,他们都是猛虎帮的帮主。
枪声停歇之后,周围的百姓出来看热闹。
他们看到这种场景,很多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苍天有眼,这是哪位青天大老爷为民做主了。
猛虎帮作恶多端,我那男人就是前往猛虎帮开设的赌场赌博,导致倾家荡产一无所有。”
“猛虎帮太可恶了,他们布置开设赌场,还开设青楼。
王二牛就是因为赌博输钱,把妻女都压在赌桌上。
猛虎帮的人,直接闯进王二牛家里,抓走他的妻女,送到他们开设的青楼中接客。
王二牛前往官府告发,反而被打折了腿。”
“你们看看,这人是不是过山虎,猛虎帮的老大,直接被一枪打死了。”
“确实是过山虎,后面那个被拖着的人,是猛虎帮二当家铁头虎。
这两个人都是作恶多端,现在总算被处理了。”
魏大勋看到围观的百姓,他扯着嗓子大喊道:“父老乡亲们,顺天府知府下令处理为恶多端的猛虎帮。
诸位有什么冤屈,请立刻前往顺天府衙。
刑局和顺天府大理寺将会进行案件合办。”
这个消息传播得很快,被猛虎帮害过的百姓,他们立刻动身前往顺天府衙。
苏蜀看到魏大勋初步总结的资料,他气愤不已。
“这个猛虎帮,必须要彻底剿灭,要不然不足以平民愤。
谁知道在天子脚下,他们竟然会这么大胆。
猛虎帮背后的人,竟然是刑部侍郎田广生。
余姚田家在士林中很有名望,他应该是儒家的人。
我就要看看,到底会有多少人跳出来,这可是很好的借刀杀人机会。”
苏蜀很是疑惑,儒家正常来说,应该支持他这个嫡长子。
幕僚周百信提醒道:“大人,我认为这应该是旧儒家和新儒家之争,您被余波波及到了。
现在的新儒家以实践为主,学说的骨干就是心学。
大人推崇新儒家,反对以朱程理学和天人感应为主要学说的旧儒家。
田家之前是东林党,信奉朱程理学。
田广生投靠心学,但他未必在心中认可心学。”
苏蜀点头说道:“百信说的有理,这些不甘被埋没的渣宰,他们想要奋起一搏。
本府继承大统,这些腐儒一点希望都没有。”
苏蜀受到父皇的影响,他支持科技与工业。
舅舅王仲策作为心学大宗师,他留给苏蜀的班底,基本全部是新学骨干。
苏蜀身边的人,那就是经过理论蜕变,转为支持工业发展的新儒家。
自认为是正统,却被时代淘汰的旧儒家,苏蜀身边一个都没有。
苏蜀已经确认,这应该就是真实的情况。
只有这些已经脱离时代的人,才会用这种低端的手段对付他。
这些人更加擅长操弄舆论,他都知道这些人会做些什么。
猛虎帮就是一个弃子,他们就是想让苏蜀派人攻击猛虎帮。
苏蜀的身份敏感,在京城调动数百名全副武装的人,这会吓到很多人。
这些人就能以此为理由攻讦苏蜀。
他们自以为已经掌握局势,却不知道已经跳进苏蜀设下的圈套。
苏蜀吩咐道:“通知郝局长,打击顺天府境内的帮派。
别管这些帮派背后是谁,全部一网打尽。
我在背后为他撑腰,让他放心去做。”
苏蜀知道郝大方一直想投靠他。
但不是任何人都能投靠他,这件事就是对郝大方的考验。
如果一件小事都做不好,这人的才能非常有限。
苏蜀回到书房,他把相关的事情写成奏疏,汇报给父皇。
他已经吹响了进攻的号角,这些已经被时代抛弃的渣滓,把他们彻底清理出官场。
苏蜀也用这只鸡,来警告其他事例,他绝不是任人宰割的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