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眼下这样也很好。
她虽然不能以温孤植的身份前来相送,面见帝师,却能以另一种身份,另一种方式前来。
面对帝师的询问,温孤雾白回道:“近来天冷,阿植一心想要在年前把酒酿做好,所以夜间受了寒,他怕前来会害得帝师也感染受寒,所以才让我替他走一趟。”
帝师解了惑,请温孤雾白跟岁岁动筷,尝一尝他的手艺。
岁岁婉言相拒,没有动筷。
她怕掀开帷帽会让帝师看出端倪。
虽然温孤植这个身份好用,花豚的手艺值得信任,但她面对的人可是当朝帝师,难免他老人家不会察觉到什么。
为了保险起见,岁岁只得以面有缺损,不可见人,且以婢女不该同主子一起用饭的借口推辞过去。
帝师不勉强她。
温孤雾白拿起筷子,在这里同帝师吃粗茶淡饭,也不失为是一种奇妙的体验。
前世的他跟帝师,可没有这般相处的时候。
帝师拎过温好的酒,岁岁见状,赶忙去接过酒壶,站起身,为帝师跟温孤雾白斟满。
帝师看一眼她,又再看温孤雾白,说:“你家婢女倒是乖顺。”
温孤雾白嘴角弧度不变:“她一贯如此。”
岁岁替两人倒满酒后,又坐回去。
席间,无人再出声。
岁岁注意到谁的酒杯空了,就赶忙起身,为其添满。
帝师本不想贪杯,觉得应该把握度量,保持清醒,但一想明日就是新年,明礼堂也放假,他近来左右就是待在院子里无事可做,便也就没有阻止岁岁为他续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