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这会儿脑袋有点晕乎,她的面颊浮现红意,一手捧脸,一手搁在食案之上,看着诸位官员和考官们相谈甚欢,看着一些学子借着酒意畅谈天下大势,还有一些兴致来时,聚在一处吟诗作对。
岁岁的唇瓣荡开一点笑意。
这便是鹿鸣宴啊。
前方的不远处,有人醉酒起舞。
与女子的舞蹈不同,女子的舞蹈大多注重整体的飘逸柔软,有的还有妩媚之态,把女子风情万端的一面展现得淋漓尽致。
而面前男子的舞蹈则更注重力道的柔美,他立在桂花树下,光线明暖,在一旁舒缓的管弦韵律中,男子举手之间的豪情,挥动双臂时展现出来的力道,看得岁岁一愣。
也有围观者鼓掌。
岁岁一笑,当即跟着学。
温孤雾白见她看得兴起,没有出声打扰。
萧若经酒意正酣,他歪了歪脑袋,将空了的酒壶往长案上一放,吓得正看舞蹈的岁岁一激灵。
他醉眼朦胧地看了一眼不远处舞动的男子,又回眸看了一眼岁岁跟温孤雾白,不屑一笑,随即撑着长案站起,一拍胸脯,说:“看我的。”
温孤雾白:“……”
岁岁:“……”
萧若岩眼见萧若经喝醉了,有些担忧:“……”
喝醉酒的人扛起来最沉了。
一会儿他还得想法子把人扛回去。
萧若岩扶额。
他就是妥妥一大冤种。
萧若经走到那名舞动的男子身旁,姿态散漫。
时下男女皆可起舞,尤其文人墨客,更是将在兴头上起舞奉为雅事。
那名男子见他出现,动作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