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得不承认,他是羡慕温孤雾白的。
流月察觉他的注意力都在岁岁身上以后,心里要多酸有多酸。
明明当时卖进国公府的那批丫鬟里面,岁岁的长相是最不起眼的,结果岁岁的命却很好,遇上了世子那样一位好主子。
现在连她兢兢业业伺候的主子也更关注岁岁。
流月有点怀疑。
三公子说岁岁难看,是真心的吗?
萧若经不喜欢被人窥视心思,感受到流月探索的目光后,他面色一沉,与吓唬岁岁时的张牙舞爪不同,他警告流月时,才是真的让人害怕。
少年嗓音森然,语调轻慢:“管好你的嘴,要是让我知道你敢在母亲面前乱说一句,我就把你赏赐给府里的下人。”
流月立即收回目光,害怕道:“是。”
萧若经知晓劝岁岁没用,只得抬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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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臾功夫,天空下起了滂沱大雨。
岁岁被密集的雨水溅湿裙摆。
她撑着伞,心疼地望了眼被打湿的绣鞋跟衣裙,想到这都是温孤雾白吩咐绸缎庄的娘子给自己做的,又抓着裙子往上提了提。
花茔跟花豚站在宣国公府的鎏金牌匾下。
岁岁等了一会儿后,鉴于目前雨势太大,只得退回府门前。
她迈步上了台阶,收了伞,与花茔花豚站在一处。
花茔不想岁岁继续苦等,见国公府周围的灯笼都已挂上,上前道:“岁岁,我们回去吧,可能真如三公子说的那样,世子已在宫里住下,今夜不回来了。”
花豚把瓜子壳往地上一扔,她被风吹得发冷,两手搓了搓肩膀:“是啊,岁岁,花茔姐姐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