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渝的话里,嘲讽的意思十分明显。
通敌叛国,这是大罪!
张口就说出来,别说是池云敬了,就是旁边的沈东峰也跟着软了软膝盖,忍不住的就自保说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海家的两位爷爷!”
“少在这里攀亲戚,谁是你爷爷,没得脏了我们海家的门楣!”海渝说话可不给沈东峰气口,因此他气得脸红耳热,却不敢争辩,但心里默默的把海家十八代祖宗都给骂了一遍。
看他这副样子,海渝压根就瞧不上,随后把目光集中在池云敬的身上,紧接着就拉过旁边的椅凳坐了下来,动作和态度都十分轻蔑,看得池云敬心里十分不舒服。
“怎么说你我两家也是有姻亲关系的,你如今上来就给我扣这么个帽子,不怕我反咬一口吗?”
池云敬说这话的时候,心里也在打鼓。
进了东宫的地牢,说实在的能走出去的可没几个,但他自问没什么地方做的不对,所以想到这个,就忍不住的挺了挺背脊。
可惜,海家两兄弟都不吃他这一套,一个冷笑,一个漠然。
“这里是我们查证过的消息,池侍郎先看看再说吧。”
开口说话的是海津,比起弟弟的张狂,他要收敛许多,但因为在大理寺任职的缘故,整个人身上都散发着一股刚正不阿的气质,因此池云敬面对他的时候,比面对海渝要恐惧些。
半信半疑的拿过那沓证词就快速看了起来,越看脸色越难看,最后直接啪的一下全摔在地上,随后就振振有词的说道。
“荒谬!简直是荒谬!这些全都是污蔑,什么黎王,什么三公主,我压根就没有跟他们有过任何的接触!还送书信?我与黎王连认都不认识,我送什么书信啊!”
他一口咬死自己不认识,表现得大义凛然。
可既然能把他抓来,海家兄弟二人自然就有足够的证据,于是拍拍手,很快就出现了一个让池云敬有些面色疑惑的人。
“十姑?”
这十姑乃是池老太太身边伺候多年之人,此刻浑身上下早已遍体鳞伤,一看就知道经历过酷刑,看到她被人拖进来,池云敬的表情让人有些琢磨不透。
“你怎么会在这儿?你不是该在母亲身边伺候着吗?”
池老太太自从上次受伤后就一直昏迷不醒,但她不是郭夫人,她的性命可牵扯着池云敬的仕途,所以无论用什么药都得吊着,因此到今日都在侍郎府好生养着病。
虽然没醒,但性命无忧。
作为母亲身边第一得力人,乍然出现在这里,池云敬自然觉得奇怪,可惜,这一幕在众人眼里看来完全就是演戏,海渝忍不住的直接拆穿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