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你们青楼干强买强卖的事情,怕是平日里没少掳掠良家少女吧,竟连我一个少年都不放过,实在可恶,今日我就把你们做下的勾当公之于众,让大家都看清你们的真面目,我看你们以后还怎么在这县里做下去!”
老鸨听完,脸色忽的大变。
这个臭小子,竟然敢当众揭他们留香楼,当真是活腻了!
要不是杨大人在这儿,她定要命人把他打个半死,手脚筋全挑断不可。
说不定就是这天杀的臭小子报了官,才惊动了杨大人,当真是该死。
老鸨厉声呵斥道,“胡说,楼里都是姑娘,我们绑你一个少年干什么,这是脂粉地不假,可我们留香楼开门做生意,姑娘和客人们都是你情我愿的,你莫要污蔑攀咬我,要是缺钱花了找你爹娘要去,休想赖上我们索要钱财。”
顾明淮暗道,这个老鸨还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竟然颠倒黑白倒打一耙,把他这个受害者说成是索要钱财的无赖。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腰牌,伸手勾着绳子,把腰牌吊在空中,上面写着“留香”二字。
“老鸨,这腰牌是你们留香楼的吧,当初你的人抓我,不小心掉落的,被我给找到了,怎么说?”
老鸨长了一张铁嘴,当即否认,“呵,我们留香楼人员多的是,腰牌也多了,掉一两个不也很正常,这根本证明不了什么。”
顾明淮不由冷嗤,这老鸨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来人,把人带过来!”
很快,他的手下押着一个男人,从街角隐蔽处走出来。
男人穿着和留香楼打手一样的衣裳,手和胳膊被反绑在身后,嘴里还被塞着粗布,浑身脏兮兮的,看起来狼狈不已。
老鸨看清被押过来的人,一张脸当即变成了屎绿色。
顾明淮讥笑道,“老鸨,人证物证俱在,你还狡辩不?”
“你你……这……”老鸨眼神闪躲,说话吞吞吐吐的,很快又要否认,却被杨大人打断了。
“把他嘴里的布拿开,让证人自己说!”
那证人是留香楼里的打手,出门赌博被顾明淮的人抓起来打了个半死,现在浑身上下都还疼得要命,他还敢不说实话说?
于是,他瞄了一眼顾明淮,又瞄了一眼老鸨,使劲儿闭了闭眼才开口。
“是留香楼里的妈妈让我们绑的,甭管男女,只要长得眉清目秀姿色好看就绑了,雌雄莫辨也绑。”
老鸨浑身一震,摇摇晃晃,一下子瘫坐在地。
完了!
全完了!
杨大人素有铁面无私的官声,如今那臭小子找齐了人证物证,杨大人肯定不会放过她的。
老鸨心有不甘,牙一咬,心一横,一咕噜爬起来,开始颠倒黑白。
她抹着眼泪,委屈道,“杨大人,您不要听这个坏良心的臭小子胡诌,他说谎,我们根本就没做过那些事情,您当县令多年了,我们留香楼也开了许久,从没做过这样的事情,要是做过,您怎么可能一点流言都没听见过呢?”
杨大人冷瞥了老鸨一眼,嗓音冰凉道,“你怎知本官没听说过呢?”
劫掠良家少女和公子,都劫掠到他外甥身上了,当他这个县令是摆设吗?